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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秦绵绵冷笑。与其在这个“家”里面天天担心自己被打，倒不如直接选择无家可归呢！但她不能说，不能吓到懦弱的母亲。从母亲小时候被拐卖到这里之后，她就再也没出去过。跟一只井底之蛙说天空的广阔和自由，无异于对牛弹琴。不过，时间还早。她转头看了一眼那边紧闭的屋门，扯了扯唇角。有他们在，这位懦弱的母亲能忍到什么时候？要忍到什么时候？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有钱。钱才是做事的底气。秦绵绵一边剁鸡食，一边想着心事儿，没一会儿，刚刚出去打猪草的两个妹妹回来了。“二姐！”“二姐！”两个孩子跟秦绵绵打了一声招呼，放下猪草各自去干自己的活儿。秦家不大，干活人也不多。秦铁柱惯常不做事的，其他的事情都交给苏三娘带孩子们做。四妹秦安安拿了剁好的鸡食去喂鸡，三妹秦水水拿了水壶先洒水再扫院子。大家分工一切良好。秦绵绵看了水水半晌，还是把人叫了过来，询问昨天晚上的情况。“啊？我是路过听大妈们在说这个呢！瘸子叔怪吓人的，我就让妈去找你了！二姐没事儿吧？”秦水水那双眼睛明晃晃地倒映着秦绵绵的眼睛，清澈又干净。秦绵绵想相信的，但还是选择继续追问。“在哪儿听说的？哪个大妈说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秦水水皱着一张脸，半晌之后摇了摇头。“好像是在巷子口，但是具体哪个大妈，我记不得了！这个紧要不？要不我去问问？”秦绵绵忽然展颜一笑，摸了摸妹妹的后脑袋。“这个才不紧要。妈的烙饼好了，这才是大事儿！”等两个妹妹欢呼着跑开，秦绵绵才露出了自己眼底浓郁到化不开的阴翳。真是听人说的么？真的记不得了么？苏三娘做事情又快又好，不过片刻功夫，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好了，尽管烙饼是玉米面做的，但别有一番清香。她刚刚喊几个孩子吃饭，门口就传来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找死呢是不是？做好了饭都不知道去喊我？苏三娘，是不是几天没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见苏三娘低头不说话，他又冷哼一声。“还愣着干嘛？快点儿盛饭啊！”秦绵绵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爸是自己没长手么？不下地也就算了，连个饭都不会盛？”“死丫头，你说谁呢？”眼看着蒲扇一般的大掌要拍过来，秦绵绵手中的筷子瞬间就要出手。她秦绵绵可不是以前的秦绵绵，当年她可是“上刀山下火海”，练过华国功夫的。然而苏三娘急忙把人叫住了，颤抖着手把饭菜递了过去。“他爸，今天给你用猪油煎了几个鸡蛋，又在烙饼的时候给你加了两个，你不是喜欢吃么？快点儿尝尝？”秦绵绵眼里带着杀意的光芒一闪而过，若非苏三娘拦着，她敢保证，秦铁庄的手掌今天就得被筷子戳穿！秦铁柱原本的怒气在看到那些烙饼和鸡蛋的时候一瞬间烟消云散，不过他还是目光沉沉地瞪了一眼秦绵绵。“死丫头，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秦绵绵挑了挑眉头，在秦铁柱要出门的时候，脚稍微往前伸了一点儿。“哎哟”一声，秦铁柱连人带饭直接甩了出去。秦绵绵急忙过去扶亲爸。不过“手忙脚乱”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人的手掌，又“不小心”把人踢晕了。“哎呀，爸好像晕过去了！妈，这怎么办呢？”秦绵绵“惊慌失措”。(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