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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音站在林萧何的身后，
贴心地为她带好隔音耳机，
让他举起手臂，自己则握住了他的双手，
枪响了。
只一声我就听出来，
这是西格绍尔的 P320，
9毫米的子弹笔直地朝着靶子冲了过去，
却仿佛是直直地射进我的眉心，
那一声枪鸣仿佛擦着我的耳膜，
我脸上血色尽失。
模糊中听见有人在笑，
“快看霍明修，他好像被吓傻了。”
“真搞不懂他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自取其辱。”
“你快看他的样子，她真的能扣动扳机吗，不会等会就崩溃大哭了吧。”
枪声还在不断地响起，
就像是在我脆弱的神经线上反复跳跃，
七环，
六环，
八环，
……
直到二十颗子弹尽数被打尽，
这场枪声凌迟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告一段落，
靶子旁的裁判举起红旗，
跑过来报成绩，
“一百二十二环。”
周围看热闹的人吹了个口哨，
林萧何大方承认，
“都是因为晚音握着我的手才打出这样的成绩，我以后会好好练习的，不给你丢脸。”
白晚音在一旁笑了笑，
然后皱着眉看着我，
“你不如学学阿萧，不行就是不行，大方承认。非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我白着脸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
举着自己的手枪站了上去，
身后传来林萧何不怀好意的声音，
“工作人员呢，可都仔细着点，别真伤了霍少爷。”
白晚音嗤笑一声：“那也是他活该。”
我颤巍巍地举起手枪，仿佛有千斤重，
看客们逐渐等不及了，开始催促，
“快点啊，不打就下去。”
我咬着牙闭着眼，扣动了扳机，
枪响，
脱靶。
哄笑声传来，
我却充耳不闻，
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凝固了，
只剩下那枪鸣，
砰砰砰——
摘掉耳机时，冷汗已经打湿了我额前的碎发，
裁判犹豫着上前：“呃，霍先生一共……4环……”
白晚音直接笑出声，
“霍明修，你不如把你们沈家南城那块地给我，我也能给你留点脸面。”
我用仅存的理智摇了摇头，
那是霍家最后的资本了，不行。
白晚音冷了脸，
“第一句你输了，第二局还敢吗？”
我脸色苍白，却直直抬起头 ，
“继续。”
第二局开始前，
白晚音懒散地靠在射击台边，嘴角挂着一丝讥诮：
“霍明修，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我可以给你留点脸面。”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检查手里的枪。
林萧何在一旁煽风点火：“宝贝，你看他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白晚音冷笑：“装？她也配。”
然而她又忽然笑了，“打固定靶多没意思。”
“霍明修，我们来玩点更刺激的。”
她拍了拍手，立刻有工作人员小跑过来。
“去，拿几个苹果来。”
我心里猛地一沉，
林萧何眼睛一亮，
“宝贝，你是要玩那个吗？好厉害！我上次看你玩，心都快跳出来了！”
白晚音只是看着我，慢条斯理道：
“真人顶苹果。我打你头顶的，你打我头顶的。”
“不敢的话，现在认输，跪下来给我和阿萧道个歉，之前说的赌注……我可以考虑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