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悉心教养太子长大,他却在登基那日撕破了温润如玉的皮囊,将我抵在了冰冷的偌大铜镜上。
“太傅,朕少时常常被您罚跪。”温热的吐息萦绕在我耳畔,“如今,终于轮到您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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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慕佑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宣我入宫。
几个时辰后,就是登基大典,到底是怎样重要的事情?
殿内焚着某种奇妙的香料,香气通过呼吸吸入,烧成肺腑里的不适。
我恭敬的一拜到底,没注意到慕佑眼中闪过的一抹暗色。
他赤裸上身,古铜色的肌理沁出汗珠,没入金线绣的龙纹腰带内。
“老师还是对我这么生疏。”
骨节分明的手沿着我的手臂向上攀援,靠蛮力突兀的撕开了衣襟。
“微臣不敢!”
我惶恐的霍然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漆黑瞳仁里。
“老师不热吗?”
我这才发觉,皮肤隐隐沁出汗意。大概是香炉烧的太久,空气闻着都是滚烫而干燥的。
我别扭的任由他脱掉外衣。
“我带老师看个好东西。”
他笑吟吟的,那张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昔日的痕迹。
好东西只是一面等人高的铜镜,算不得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纵有一肚子疑惑,我也只能小心的附和。
“陛下眼光卓越。”
“老师喜欢就好,毕竟你很快就用上了。”
他脸上的笑意忽然一敛,紧接着目光冰冷,犹带着几分杀意的看向我。
“裴月弦,你罪该万死。”
我不意他突然发难,紧张的五体投地,后背沁出的冷汗淌得更欢。
“微臣有罪。”
“你确实有罪。”他抓住我的发髻朝后拽,蹲下身近乎面贴面的呢喃。“朕哪里不如那个废物淮南王,他值得老师弃暗投明?”
炙热的喘息相互交融,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从未如此直观的认识到,他不再是从前地位飘摇的太子,而是即将上位的帝王。
他恐怕会因此而处死我。
“臣、臣……”
殿内实在太过干热,我的喉咙凝涩到说不出话。腰部一软,竟就这样瘫倒在地。
他的手指陷进我的发丝内,“不要怕,老师,如今就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能确定一件事。殿内熏的香绝对有问题,弄得我四肢无力,连爬起来都做不到。
“朕早就想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