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昊,这入赘游戏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你可是堂堂京圈太子爷,喜欢阮月灵,把人绑了娶了不就完事了?非得入赘给她那个短命老公的妹妹,就为了和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沈明昊神色冷漠:“月灵是女德拥护者,奉行一女不嫁二夫,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成为她的家人。”
他说着皱起眉:“但许初年那个***,竟然跑到月灵面前说想要一个孩子,搞得月灵最近都不让我碰。”
“她既然这么想要一个孩子,那我就成全她!我已经让人安排拍卖会拍卖她的生育权,起拍价五块钱,每次喊价只能加一块。”
我软着腿跌坐在地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原来,我以为蜜里调油的婚姻,不过是一场骗局。
我的枕边人,也是我的催命符。
既然如此,我离开便是。
转头,我就给那个福布斯榜上的男人打了电话:“我愿意加入你的封闭式科研项目。”
“不愧是京圈太子爷,羞辱人的手段真是绝了!五块钱起拍,每次只能加一块,许初年要是知道了,不得活活气死?”
沈明昊吸烟的动作一顿,嗤笑:“她气什么?她不是心心念念就想生孩子吗?我这是成全她!许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还得感谢我呢!”
“要我说,许家的祖先要感谢沈哥的可不止这一件事,沈哥和月灵的孩子这会还姓许呢,要不是沈哥,许家早绝后了!”
沈明昊警告地瞥了说话的人一眼:“月灵不想睿睿的身世被曝光,要是透露一星半点,别怪我沈某人翻脸不认人!”
在场的人纷纷噤声,接着有人转移了话题。
“沈哥对阮月灵痴情,但对许初年可真够残忍的!这么多年,她还不知道每晚和她缠绵的人不是你吧?”
“别看许初年外表清纯,那身材可真是……啧!也不怪兄弟们食髓知味哈!”
里面的人肆无忌惮地讨论着我的身材,哄笑声此起彼伏。
我却如坠冰窟。
寒意瞬间渗入四肢百骸,将我的心脏冻得生疼。
我和沈明昊相识于父母和哥哥去世那一年。
我一边要撑起许家,一边又放不下科研,几次因劳累过度进了医院。
是沈明昊从天而降,他说他是个孤儿,甘愿入赘,帮我打理许氏。
结婚后,我们白日里相敬如宾,而夜晚,如干柴烈火。
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从内而外地契合。
可原来,我以为的救赎,只不过是他为了接近阮月灵的手段。
那些日夜缠绵,也根本不是蜜糖,而是他亲手给我下的毒药。
就连所谓的二人世界,也是他编织的谎言。
他和阮月灵,早就有了孩子。
我们之间,从来就只有谎言和伤害。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锁骨处的粉底被泪水冲刷,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
我跌跌撞撞地冲到卫生间,把水流开到最大,大力揉搓着身上的痕迹。
耳边还回响着沈明昊朋友的污言秽语。
“许初年智商超绝,一路跳级直博,关键是长得又好看,这样的高岭之花,也就沈哥有本事把她拉入泥潭,让千人骑万人睡了……”
锁骨处已血迹斑斑,我痛苦地捂住双耳,企图屏蔽这些声音。
手机响起,持续震动了十分钟后,我才接起。
入耳是沈明昊焦急的声音:“年年,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没事。”
“没事就好。”他没听出我的哽咽,陡然松了一口气:“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对了,今天月灵有事,我也走不开,你一会去接睿睿放学,这小子最近念叨着想吃草莓蛋糕,你先去城北那家甜品店拐一下……”
他的语气里都是宠溺。
不曾注意的细节里,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他从不曾称呼阮月灵为“嫂子”,对他们母子俩事事上心。
我以为那是他爱屋及乌,还对他替我照顾寡嫂和侄儿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