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安的动作很干脆,不到半天就把火化的事情办完了。
并且举办了追悼会,许多同事和商界朋友都来参加。
看着沈瑜安的遗照,大家都不禁感慨人生无常。
我面色憔悴,眼圈发黑,前世的痛苦记忆让我看起来确实像个失去妻子的可怜人。
沈瑜安挽着周志远的手臂,用温柔的语气对我说:
“姐夫,志远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医生说要静养,他就不在这里守灵了。”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周志远坐下,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周志远却突然开口:
“姐夫,你一个大男人带孩子总归是不方便的,我家芷柔可以帮忙。”
“但总不能白帮吧?”
他眼底闪过一丝贪婪,话里话外都是在向我要钱。
沈瑜安也跟着说:“姐夫,我记得你有一块金表,不如你就送给志远戴吧。”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
那块表是我爸留给我的遗物,她竟敢开口要!
沈瑜安却一脸理所当然。
“对了,姐姐生前不是有一笔理财投资吗?她说过要让我帮她处理,你把账号密码给我吧。”
我沉默片刻,突然捂着脸痛哭起来:
“什么理财?”
“早就赔了,连我的积蓄都赔进去了,现在我连儿子的奶粉钱都快掏不出来了。”
沈瑜安急了:“不可能!姐姐明明说有两百万的投资!”
我冷笑:“那是她安慰你的,她怕你们看不起她,才说自己投资赚钱。”
“芷柔,你姐姐走了,你这个当小姨的总不能不管外甥吧。”
“你不帮我们就算了,还要钱,是想逼死我们吗?”
这番话自然是假的,但沈瑜安此时根本无法反驳。
在场的同事们听了,纷纷同情地看着我。
沈瑜安脸色难看:“不对,姐姐一定有投资,她跟我说过的。”
我冷冷一笑,起身走向沈瑜安的办公室。
“姐姐就留下这些东西,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销毁,省得你总是惦记。”
我打开保险柜,把沈瑜安的证件、合同、私人物品都拿了出来,当场撕碎扔进垃圾桶。
沈瑜安下意识想阻止,但又强忍着停下了。
当我把她最珍爱的那本日记也撕碎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姐夫,那些都是姐姐的心血,你怎么能这样?”
我哽咽着说:“人都不在了,留着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们一个个就知道问我要钱要东西,我倒要问问,沈瑜安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
我说得情真意切,在场的人都为我叹息。
沈瑜安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毁掉了她的一切。
回到家里,儿子小宇用他天真的眼神望着我:
“爸爸,为什么妈妈现在要我叫她阿姨?她不是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