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军队的撑腰,顾询终于不用虚以委蛇了。
“狗崽岁,给我滚下来。”
“今日让你好好知道,在夷陵郡到底谁说了算。”
守军一道,顾询就直接指挥着守军朝着云霆的车队杀来。
而这句话像是激怒了云霆。
“聒噪。”
下一刻一道黑影闪过,一道人影迅速出现到了云霆面前。
“啪啪啪。”
清脆的三声脆响之后,顾询已经被剑抵住了脖子,脸上红肿一片,嘴角更是鲜血横流。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苏眠顿时尖叫起来。
“你竟然敢打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谁,是夷陵郡郡守的公子。”
“你们是想死吗?”
苏眠尖锐的声音在城门下响彻。
“这里离郡守府不远,等郡守知道这件事情,你们谁也别想活着。”
第“还不快把人给放了。”
这时候马车下面的公公终于开口了。
“若不是要见一面郡守,我家公子根本懒得和你们废话。”
“还不速速带路。”
苏眠显然没有听懂公公的潜台词。
“哼,怕了就好。赶紧把顾询哥哥放了,不然郡守大人怪罪下来,你们担待不起。”
然而下一秒顾询的惨叫声就响了下来。
一回头发现控制顾询的高手已经一剑洞穿了顾询的肩膀。
“带路,我不想再废话了。”
云霆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好好好,云公子是吧,等着到了郡守大人面前,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夷陵郡的守军见到顾询被挟持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一名公公掏出了一块令牌,夷陵郡守军的统领才大惊失色,冷汗直冒。
此时云霆的马车也已经入城。
夷陵郡守府正堂。
顾询之父顾明山端坐在主位,看着堂下被押解的云霆一行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强撑着身体靠在云霆的马车旁,看着顾询父子阴鸷的脸色,心中泛起一丝冷笑。
上辈子顾言将我拖行致死。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们怕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他们踩在泥里的秦家女,竟能带着真正的天威降临。
第“堂下何人,见了本郡守为何不跪?”
云霆好奇的打量着正堂中的布置,丝毫没有把顾明山放在眼中的意思。
顾明山拍了拍惊堂木,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官威。
“父亲就是他们,伤了我,父亲你要为我做主啊。”
进了正堂之后,高手也松开了顾询,顾询连滚带爬的额来到了顾明山身前。
“竟然还敢伤害本官之子,来人给我把他们都绑了。”
顾明远官威大声,双目赤红就要叫人动手。
然而这个时候几乎背对着顾明远的云霆开口了。
“顾郡守可知,天子脚下,凡官署正堂必挂‘明镜高悬’匾,你这堂上却供着‘德政千秋’的金漆牌位,是何用意?”
顾明山眼皮一跳,下意识看向堂前那方金光闪闪的匾额。
那是去年他大寿时,本地商户凑钱送的,说是彰显他治理有方。
“关你何…”
顾明山刚想反驳,谁曾想到这个时候云霆也缓缓转过了身子。
看到云霆的脸的一瞬间。
顾明山身体里面的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直接跪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爬到了云霆的面前。
“陛陛下?”
这一声陛下彻底让正堂内的所有人都沉寂了下来。
第而本来凶狠的顾询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缩,脸上的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云霆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堂前那块鎏金匾额,嘴角扬起一抹讥讽。
“顾郡守治郡有方,竟让治下百姓以‘德政千秋’谀颂父母官,倒显得朕这个天子格外薄情寡义了。”
顾明山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冷汗浸透了官服。
“陛下明鉴!此乃乡绅百姓自发所为,臣臣并不知情啊!”
“自发?”
云霆抬手轻挥,身后暗卫已将一卷账册甩在顾明山面前。
“那这账册里记的,你强占民田千顷私铸铜钱万贯更将朝廷军马充作家仆坐骑,这些‘德政’,也是百姓自发送你的?”
顾明山浑身剧震,如同被抽去脊骨般瘫软在地。
一旁的顾询连滚带爬扑到云霆脚边,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陛下饶命!都是父亲一人所为,臣从不知情啊!”
“哦?”
云霆挑眉看向瑟缩在柱子旁的苏眠。
“那朕倒要听听,这位口口声声要当‘大妇’的姑娘,可知你顾家的‘规矩’?”
苏眠脸色惨白如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我这个被顾询随意折辱的秦家女,竟真能搬来天子降罪。
第“陛下明察!”
苏眠忽然福身跪下,眼尾泛红楚楚可怜。
“民女虽是顾公子青梅,却早已知晓他与秦小姐的婚约。今日秦小姐因妒生恨推民女***,顾公子教训小妾本是家事,却不想惊动圣驾……”
“啪。”
一记耳光打断苏眠的泣诉。云霆身旁的公公甩着红肿的手掌,怒喝,
“大胆民女!竟敢在陛下面前颠倒黑白!昨日信使已经将一切告知了陛下,你与顾询合谋用老马替换汗血宝马,延误边关军报,该当何罪?”
“不不是这样……”
苏眠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玉瓶碎裂声中,她忽然指向我。
“是秦晚!是她偷牵了汗血宝马!她才是私占军马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