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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二十岁,我在读大学期间也没闲着。
在殷氏我至少有了一半的话语权,但大多是针对白色产业,灰色产业的管理者倒是很顽固,就要认殷泽当老大。
“老大?”我没忍住笑出声来。
跪在地上的小喽啰急吼吼地冲我嚷:“你笑什么?你一个女人还想要各大堂口的堂主都听你的?别做梦了!”
要不是他提醒,我都忘了这小说里还有这个设定了呢。
“喂喂喂,千助理,你快听听,都什么年代了,还堂口堂主呢?”
千禾弯腰同我讲话:“小姐,他们要怎么处理?”
这两人梗着脖子一副英勇就义地模样:“不管你怎么折磨我们,我们都不会背叛泽老大!”
我懒散地挥了挥手:“直接送警察局,查出什么罪就是什么罪呗,文明社会,谁要搞私刑啊。”
两人一脸懵逼地被带了下去。
千禾已经在我身边呆了三年,大概是认命了又或是表面顺从,反正他没在去找过殷泽。
这三年的剧情十分简单,毕竟重头戏实在男主接手殷家之后,将殷家势力扩大,和女主她逃他追,反正故事挺好,如果我不是炮灰就更好了。
“去医院吧。”我站起身:“哥哥手底下的人大多没上过学,头脑发热冲动行事也能理解,这些就别和我爸说了,让他少操些心。”
千禾却不赞同:“可是小姐,要不是刚才您躲闪及时,恐怕殷叔叔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我叹了口气:“你可说点儿吉祥话吧,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得自己往下走。”
来到医院,病床上的殷辛已经因为病痛消瘦至极。
从过了年之后,我就开始给自己做心里准备,我知道每过一天,他离开我的日子就更近一天。
“爸爸,我来看你了。”我握住那只干瘪的手。
殷辛看到我眼神都亮了,他慈爱地笑着:“我们乐乐怎么一天一个样,爸爸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我勉强撑住笑意:“女大十八变,我肯定是越变越好看了。”
他点点头:“是啊,跟你妈妈年轻时一模一样。”
说着他又陷入了回忆,慢慢合上了眼睛。
我悄悄退出了病房,来到楼下花坛,摸出一根烟来。
千禾给我点了烟才开始念叨:“小姐,您趁早戒烟吧。”
我无语:“我一年也抽不上一包烟,干嘛说得我好像是个老烟鬼一样。”
暮色四合,只有烟尾的红光明明灭灭。
“小姐。”千禾拿走我的烟又吸了两口,最后熄在垃圾桶上。
我觉得新奇:“你开始叛逆期了吗?”
“很遗憾,我比小姐还要大四岁,并且没有叛逆期。”他没解释自己的举动:“今晚不是和白小姐说好了要在她家过夜吗?您该出发了。”
“OK~”我的心情没那么沉重了:“哥哥今晚又要担心地睡不着觉了吧。”
“小姐,我不得不说,您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对于这句话我只是笑笑:“难得你嘴里吐出象牙来了,要我夸夸你吗?”
千禾露出了他的酒窝:“想听您说一句Good 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