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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刺入鼻腔，我睁开眼，视线里是惨白的天花板。
腹部传来一阵阵撕裂后的钝痛。
忠叔站在床边，神色凝重。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无表情地翻着手里的病历夹。
“孩子……暂时保住了。”
我的手下意识地覆上小腹，那里还很平坦，却承载着我的一切。
医生推了推眼镜，
“但是，因为这次的刺激和烫伤，加上您前些年过度劳累，身体亏空得厉害。林小姐，您的子宫壁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以后……恐怕再也不能怀孕了。”
我的手攥紧了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这个孩子，竟成了我林家唯一的血脉。
忠叔等到医生离开，才低声汇报：“江家，已经彻底破产了。所有资产都被我们接管清算。”
我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另外，大小姐，我们的调查团队已经将江川和白棠的所有罪行整理完毕。”忠叔递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您看看，是否需要全部公之于众？”
我翻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张张触目惊心的资料：
-苏雨，19岁，音乐学院学生，因发现江川真面目后被羞辱，跳楼自杀
-梁小雅，20岁，师范学院学生，怀孕后被下药强制流产，割腕自杀
-王晓彤，18岁，美术学院学生，被骗财骗色后患上抑郁症，服毒自杀
-李思思，21岁，外语学院学生，被拍摄不雅视频威胁，投河自杀
……
整整十七个女孩，十七条鲜活的生命！
每一页资料后面，都附着白棠亲手写的“猎物档案”：
“苏雨：缺乏父爱型，容易被温柔攻势打动，建议江川多说甜言蜜语”
“梁小雅：家境贫寒型，给点小恩小惠就感激涕零，好控制”
……
“忠叔，”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联系所有媒体，我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两个恶魔的真面目。”
“另外，联系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林家愿意为她们提供一切法律援助，重新调查每一起案件。”
忠叔点头：“是，大小姐。我立刻安排。”
三小时后。
全网炸了。
【震惊！京城富二代江川与其女友白棠涉嫌杀害17名女学生！】
微博热搜前十，有八条都是关于江川和白棠的。
网友们彻底愤怒了：
“这两个畜生！十七条人命啊！”
“白棠这个女人比江川更恶毒，同为女性，她怎么下得去手？”
“人肉他们！让他们无处可躲！”
“江川的公司地址我查到了，大家去讨个说法！”
各大电视台纷纷跟进报道，，连续一周专题报道此案。
更致命的是，我们放出了江川和白棠的完整聊天记录、转账记录、以及他们庆祝“又死了一个傻妞”时的录音。
这段录音一出，全民公愤。
江川的老家被愤怒的村民围堵，他父母被唾沫星子淹没，连夜逃离。
白棠的学校紧急开除了她，并发表声明：“绝不容忍此等败类玷污校园！”
他们的照片被制作成各种表情包，配文都是“人渣”、“畜生”、“恶魔”。
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被人指着鼻子骂：杀人犯！
忠叔在跟在我身后讲他们的下场：
“白棠，故意伤害罪、侮辱尸骨罪，数罪并罚，被判了十五年。她的腿，医生说……是永久性伤残。”
我脑海里闪过她举着锤子的那张脸，心如止水。
“她在监狱里也不好过。那些女犯人听说了她的事迹，每天都"照顾"她。据说她已经被打了三次，现在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江川呢？”
“我们的人把他从医院扔出去了。按照您的吩咐，动用林家所有的力量，封杀了他。”
忠叔顿了顿，
“我保证，在京城，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用他，没有任何一个房东敢租房给他。”
“而且，由于全网的曝光，他现在已经是全国知名的"人渣"。无论他逃到哪个城市，都会被人认出来。有网友专门建了"江川追踪群"，一旦发现他的踪迹就会立刻举报。”
“昨天有消息说，他在一个小县城被发现了，当地人直接把他赶了出去，还泼了他一身粪水。”
我终于收回视线，转向他。
“我要他活着，活在阴沟里，每天都后悔惹了我。”
忠叔恭敬地点头：“大小姐，您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江川和白棠，已经成了全民公敌，他们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我闭上眼睛，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正义，终于得到了伸张。
……
一年后。
林氏陵园。
我抱着已经会咿呀学语的儿子，站在父母崭新的墓碑前。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儿子粉嫩的脸颊上，他眯着眼，对我露出一个没有牙齿的、纯净的笑。
我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忠叔站在我身后，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我接过来，抽出里面的几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男人衣衫褴褛，头发像一团乱草，正趴在地上，跟一条野狗抢食垃圾桶里的半块面包。
他的脸，半边被泥污覆盖，另外半边，那两个用油漆写下的“贱人”二字，不知为何竟洗不掉，像纹身一样刻在了他的脸上，让他走到哪里都受尽白眼和驱赶。
他那双曾经意气风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麻木和浑浊。
另一张照片，他因为偷窃，被两个警察死死按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水泥地，满是屈辱。
我看着那张脸。
就这样吧。
我随手将那几张照片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尘归尘，土归土。
我低下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声音温柔。
“宝宝，我们回家。”
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