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姜绯一身纯白婚纱,美得宛若圣洁的仙女。
沈时砚的心脏抑制不住砰砰直跳。
他等这一刻太久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为姜绯戴上戒指。
戴到一半,余光里,许安然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保镖身上。
脑袋嗡的一声。
一股无名火吞噬了他的理智:“许安然,你故意倒在别的男人身上什么意思?故意在婚礼找事吗?”
他大步走下台,连戒指掉在地上都没发觉。
“滚开!”
保镖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起身。
沈时砚满脸阴鸷,伸出手,接过许安然瘫软的身体。
刚想揭穿这拙劣的装晕招数,手探过去,却发现怀中的人没了呼吸。
沈时砚心跳一滞。
“阿砚!这么多宾客看着,你还没给我戴戒指呢!”
姜绯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沈时砚皱起眉,又想起许安然倒在保镖身上那一幕。
胸腔里翻涌的醋意让他一惊。
下意识松开手,许安然倒在椅子上,依旧没有睁开眼。
沈时砚突然一阵心慌。
许安然不会真的……
“阿砚!安然妹妹耍小性子而已,你怎么也陪着她胡闹?”
姜绯娇嗔着,再次催促。
沈时砚终于挪动脚步,转身回到台上,努力平复紊乱的呼吸。
姜绯笑着帮他整理乱掉的衣领。
“阿砚,安然妹妹的演技真好,把我们都骗过去了呢。”
沈时砚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接过司仪捡起来的戒指。
是了,许安然一定是为了报复他骗她,故意在婚礼上演戏,想破坏他们的婚礼。
许安然一定是吃醋了。
意识到许安然在乎自己,沈时砚的心底升起隐秘的欣喜。
“阿砚,还等什么?快给我戴上戒指呀。”
看着眼前追求多年的白月光。
沈时砚缓缓把戒指套上姜绯的无名指。
随后搂住姜绯,深情拥吻。
一片掌声中,他在心底发誓,即使娶了姜绯,也会护许安然后半生平安喜乐。
掌声过后,沈时砚看向许安然的位置。她依旧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
沈时砚牵着姜绯的手,走下台。
“安然,别演了。我娶了绯绯,你也就算我的妹妹。”
“我保证,会代替爸妈好好照顾你。让你安然度过下半生。”
许安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沈时砚皱起眉,伸手拉过许安然的手腕:“别装了,你的脉搏……”
话语戛然而止。
正如那停止的脉搏。
沈时砚不可置信地又探了好几次。
依旧感受不到脉搏。
他终于慌了。
一把甩开姜绯的手,抱起许安然:“快,快叫救护车!”
赶到医院,许安然被推进急救室。
沈时砚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他只恨自己是脑科医生。
否则,恨不得亲自上手。
他懊恼不已。
一定是这几天给许安然打击太大,这才让她受不住刺激,休克了。
他在心中发誓,等许安然醒过来,一定好好陪陪她,弥补缺失的温暖。
“阿砚,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丢下我算怎么回事?”
姜绯怒气冲冲赶来,身上还穿着婚纱。
沈时砚心烦意乱,第一次觉得姜绯如此不可理喻。
“安然都休克了,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姜绯怒极反笑:“我没有同情心?你眼睁睁看着她跪在车外面,磕头求你救她妈的时候,可没见你有同情心!”
沈时砚也来了脾气。
“是谁坐在副驾,拉着我亲,不让我下车?难道不是你?那可是你亲生母亲,你怎么这么狠毒!”
姜绯满脸不可置信。
“我狠毒?沈时砚,你别忘了,是谁害许家破产,害许安然毁容!”
“你伪装身份骗许安然,骗得她这么苦,你比我更狠毒!”
沈时砚自知理亏,但还是梗着脖子。
“我做那些事,还不是为了你!”
争吵间,急救室的门打开。
沈时砚立刻凑上去:“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抱歉,我们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沈时砚如遭雷击。
姜绯倒是勾唇一笑:“死了正好,一家三口可以在地府团聚了。”
啪!
姜绯捂住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双眼猩红的沈时砚。
“都是你害死了安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怎么这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