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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我拿到了正式offer。
50万年薪，签字费10万，01%股权。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我把offer锁进抽屉，开始准备交接。
不动声色。
这些年我学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离职之前，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开始整理项目资料，把该记录的都记录好。
8个核心客户，每个客户的情况我都了如指掌。
他们的喜好，他们的雷区，他们负责人的生日……
这些东西，没法交接。
因为客户跟的是人，不是公司。
周三，王总给我打电话。
“林薇，下周来公司坐坐？好久没见面了。”
“好啊，王总。”
“对了，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有变动？”
我心里一动：“您怎么知道？”
“没什么，就是听说你们要上市了，股权什么的在分。”他顿了顿，“你分到了吗？”
我沉默了两秒。
“王总，我请您吃饭吧。”
“行。”
周五中午，我请王总吃了顿饭。
“林薇，咱们合作8年了，我跟你说句实话。”王总放下筷子，“你们公司我只认你。换个人，我不习惯。”
“王总……”
“我知道你有想法。”他看着我，“你要是跳槽，记得告诉我一声。”
我看着他，忽然有些想哭。
这十年，周总天天喊我“骨干”“功臣”。
可真正认可我的，是客户。
“王总，谢谢您。”
“谢什么？是你做得好，值得我信任。”
回到公司，我坐在工位上发呆。
周总从办公室出来，走到我身边。
“薇薇，在想什么呢？”
我抬头。
“没什么。”
“最近工作状态不太好啊。”他皱了皱眉，“王总那边项目怎么样了？”
“在推进。”
“要上心。”他语重心长，“公司马上要上市了，这种时候，大家要齐心协力。”
齐心协力？
股权没我的份，齐什么心？
“知道了。”
他拍拍我肩膀，走了。
小李走过来。
“林姐，周总最近好像特别器重你。”
我看了他一眼。
“羡慕？”
“有点。”他笑着说，“林姐是公司的老功臣嘛。”
老功臣？
老功臣的股权是零。
“小李，最近的项目交接怎么样了？”我忽然问。
“还行，正在熟悉。”
“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谢谢林姐。”
我也笑了。
交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