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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卓衍淡漠睨着她，反问。
“屡次三番出言不逊，执剑长老便是这般教导坐下弟子的？”
慕雪迎一噎，怔怔看着萧卓衍，忽然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面前的萧卓衍，容貌清冷出尘，仿若没有什么不同。
可他看着她时，眼中却再没有半点希冀，欣喜，甚至失落。
只剩静若寒潭的四级。
心尖蓦地颤了颤。
慕雪迎拧了拧眉：“萧卓衍，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意，可你不能强人所难，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阿寒，我从未爱过你。”
她还以为萧卓衍此举是对付盛寒的报复。
却不料，萧卓衍只是静静看着她，像是看一场事不关己的闹剧。
“我不想为难谁，也不会爱你。”
不知为何，这话理应是慕雪迎最想听的，却好似触碰到她的逆鳞。
那双眸子狠狠一颤。
慕雪迎望着他，目光灼灼。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会信吗，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她不是不知道，萧卓衍喜欢着自己，只是从前都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他喜欢了她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萧卓衍忽地有些无奈。
面前的慕雪迎一身喜服，金线绣制的婚服落在她身上，却反添一抹清冷。
与萧卓衍从前看人间的话本，想象着自己与慕雪迎的大婚一模一样。
可如今看见，萧卓衍心中却经不起一丝波澜。
他还记得从前许多事，可却像是被摧残褪色般，再没了半点情感。
而眼前这个人，嬉笑嗔怒，也再与他无关。
“祝执剑长老新婚大喜，但你不必生出些无意义的担心。”
“自你一剑刺入我心口的那一刻，我便再无万分之一的可能爱上你。”
丢下这句，萧卓衍再不久留，离开了满地狼籍的婚礼。
慕雪迎愣怔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身影，双脚便似被灌了铅般动弹不得。
耳旁的风声渐渐听不清，只剩下心跳错漏地撞击。
为什么？
明明她希望听到这句话。
可真的听见的刹那，涌出的却是不甘。
可她却像是被钉在原地般，只能徒劳的看着萧卓衍远去的背影。
一旁，付盛寒强笑着上前：“雪迎，我们继续完成婚礼吧。”
“师兄他一贯如此，你也说他任性不是吗，我们别误了吉时。”
可一旁却有人上前：“掌门有令，付盛寒该去戒律堂受罚。”
付盛寒瞬间白了脸，抱着希望去拉慕雪迎的手。
本以为慕雪迎会如往常般护着他。
却不料，慕雪迎垂眼，将手从他手中挣脱开来。
“今日闹出笑话，是我没管教好弟子，我自请受罚，到此结束吧。”
她心烦意乱地走了。
再不管身后的闹剧。
……
慕雪迎走得很快，像是要将什么可怖的东西抛之脑后。
心中有阵阵嗡鸣，似有着瞧不见的缝隙，要将什么东西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