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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此后，我和陆宴西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直到某天清晨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段时间他经常加班，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
我考虑再三后，决定告诉他这个消息。
谁料我去公司找他时，再次看见了沈清瑶。
彼时她刚从陆宴西办公室出来，发丝微乱，耳环少了一只。
没对我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仿佛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深呼吸几次后才拧开了门。
对于我的到来，陆宴西很是厌烦：“什么事？”
我决定开诚布公：“我刚看见沈清瑶了。”
他眉心微蹙，不耐烦解释道：
“她有新戏找我投资。”
我笑了笑。
是真的吗？
如果他身上的玫瑰香水味再淡些就好了，这样我才可以骗自己相信他说的话。
房门紧闭的办公室，她鬓发微乱，他西服是皱的。
刚才似乎发生了什么。
我却不想再问下去。
就像我突然说不出口我有了孩子这个秘密。
5
去孕检那天，我没跟任何人说。
但好巧不巧，我遇见了陆宴西和沈清瑶。
真是天大的讽刺。
他居然在陪她输液。
她想去洗手间，他给她举着吊瓶，一路小心翼翼。
到了洗手间门口，他找了一个女孩替他，自己则一个人站在外面。
他身材挺拔，眉目英挺，惹得路过的年轻女孩看了他好几眼。
他却浑然不觉。
心被扎了一下，隔着人群，我给陆宴西打了一个电话。
他本想无视，最终还是把手划向接听键。
他问我什么事。
真是千篇一律的开场。
我问得很平静：“你在哪？”
远远看见，他似乎一直皱着眉头：“有话就说，我在忙。”
心里有个声音很想问：你在忙什么呢？
丢下怀孕的妻子一个人产检，却忙着陪白月光输液？
“……”
握着孕检单子的手在发抖，我终究没有问下去。
没有人爱的时候，我还有自尊。
我还不至于如此下贱。
我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