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聿脸色一僵,脸如火烧。
“怎么会是这些东西?”
倏然,他想起了什么,赶紧解释:“小姨,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第几次了!”
陆听雪声音带着难以遏止的怒气,“谢时聿,你真的冥顽不灵!”
谢时聿绯红的脸满是着急:“是我和贺嫂东西拿混了,你信我,我原本的东西是……”
“不用说了,从今天起,我搬去军区住。”
陆听雪身侧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有松开,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你要搬到哪去?”
这时,一道饱含威严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两人循声望去,一身唐装,精神矍铄的陆老首长,站在门口。
谢时聿连忙把地上的东西捡起。
陆听雪依旧是冷如寒霜的脸色:“爸,你怎么来了?”
陆老首长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进来:“年前来鹿城军区开个会,顺便来看看你们小两口。”
“我没想到平日里你就是这么欺负时聿的,你敢住到军区去试试,你领导那我早就打过招呼了,不收。你们今年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我造一个孙子。”
陆老首长走近就给了陆听雪一拐杖。
陆听雪吃痛轻呼了一声。
谢时聿眼眸一紧,下意识解释:“爸,小姨没有欺负我。”
陆老首长满脸慈爱的纠正他:“时聿,你们结婚了,还叫小姨,岂不是乱辈分了。”
谢时聿一愣,想说的话几度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好,我以后改正。”
陆老首长这才像消了点气,招呼副官把礼品送进来。
接着,就把陆听雪单独叫到书房。
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爸,你就算打死我,我对他也不会有半点男女之情,生孩子更是不用想。”
“我是个人,我又不是畜生,怎么会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我嫁给他,已经是违背世俗,一辈子都要活在罪行里,难道还不够吗?”
陆听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甘。
“你!你这个逆女!”陆老首长震怒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声声沉重的拐杖击打声,伴随着一声声低低的闷哼声。
谢时聿心尖像被针扎的疼,他眼尾泛红,泪水不可控制的落下。
原来,嫁给他对小姨来说,是罪行。
还好,他醒悟了,不会再让她再痛苦了。
一个小时后,陆老首长走了。
谢时聿看到从书房出来的陆听雪,她脚步踉跄,一张清冷美丽的脸上有着沉沉的薄汗,嘴角也隐隐有血迹。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静了一瞬。
谢时聿从医药箱拿出了碘伏和棉签。
没有像以前一样为她上药,而是很有分寸的把东西放在她手上。
“小姨,早点擦,对伤口好一些。那些东西……我明天会给你一个解释。”
说完,就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谢时聿对她如此疏离的背影,陆听雪如墨的眼眸凝了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第二天,一早。
谢时聿就拿着拿错的东西找贺嫂,听了他昨天拿错东西引起的误会后,贺嫂热心肠的当即要帮他去解释。
“不过……”到门口时,贺嫂奇怪的问,“时聿,你打离婚报告干什么啊?”
谢时聿随便找了个借口:“帮一个亲戚打的。”
贺嫂也没多问,跟着他进屋,对陆听雪解释了缘由。
临走前,贺嫂还打趣了一句:“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你们小两口就不用害羞这些事。”
空气又是一片寂静。
陆听雪看着谢时聿,脸上闪过一抹愧疚:“昨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谢时聿摇头:“解决了就好。”
“小姨,这份文件才是昨天我想找你签字的,你能签一下吗?”
说着,他就拿出了那份离婚协议。
陆听雪接过,正要仔细看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顾以安的声音:“听雪,你不是说和我一起去军区吗,好了吗?”
陆听雪注意力立马被分散,看都没看一眼,翻到最后一页,就在空白处潇洒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先去部队了,等回来给你带礼物。”
看着那抹窈窕的背影渐渐消失,谢时聿也在男方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
“小姨,这也是我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