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希红着眼扑进他的怀里。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傅时年潇洒得意的拥吻着他。
电梯逐渐升上天台,透明的玻璃外,纸醉金迷逐渐被蓝天替代。
最后的一幕,隔着玻璃,我似乎与傅时年四目相对。
我缓缓的别开头。
永别了,傅时年。
“老公。”沈希希娇滴滴的喊他:“看什么呢?”
“没什么,悠悠.....”他看着沈希希的脸色巨变,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又叫顺口了。
他揉了揉眉心,哄她:“我就是还不习惯别人喊我老公。”
见她又要哭了,傅时年压下心中的不耐和烦躁,轻声说:“别哭了,再哭的话,万一生下一个像你一样的小哭宝怎么办呢?”
沈希希破涕为笑:“那你得给我买一个邮轮,以我命名,我才原谅你。”
傅时年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心中却不由自由的想起。
乐悠被那么多富豪追求,还有一个李承勋娇宠她长大。
却从来都没有跟他索要过什么东西。
更不会像沈希希一样,开口就要一辆邮轮。
但随后,他猛得反应过来,暗自嘲讽。
“我真是当冤大头当上头了。”
仿佛是为了补偿沈希希,又仿佛是为了忘掉乐悠。
他干脆抛下了一切,陪着沈希希到处度蜜月,一掷千金。
一整个月,社交媒体上都是他跟沈希希的热搜。
“宠妻狂魔傅时年,又为娇妻豪掷千金收购母婴企业。”
“为给爱妻求平安,傅时年一步一叩首求大师赐福。”
“傅时年亲手给孩子设计了从小到大的全部服饰,当他的孩子真幸福。”
等到疯狂结束,他将沈希希送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待产“月子海景别墅”里。
一个人回到了家里,打开门冷冷清清,他蹙起眉头下意识的就喊。
“老婆,你怎么.....”
他喉头滚动,闭上了嘴,冷着脸径直上楼去取证件。
一推开门,发现主卧竟然变成了婴儿房。
他火急火燎的把保姆喊了回来。
“谁让你们动主卧的,夫人的东西呢!”
“夫人.....哪个夫人啊?”保姆很慌张:“这就是夫人让我们布置的啊。”
“我说的是乐悠!乐悠!”他暴怒:“乐悠的东西呢。”
“夫人,啊不,沈小姐说您马上就要跟她结婚了,这些旧人的东西太碍眼了。让我们把东西都丢了,东西早就被拖去垃圾场烧了。”
就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傅时年眼中闪过一丝的茫然无措。
“先生?”
“没事了,你下去吧。”他想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夫人呢?乐悠呢?去哪里了?”
“自从您把夫人赶出去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啊。”
他抿紧了嘴唇:“乐悠这个***,被别人睡的上瘾了,有家还不知道回来了。”
但是手机摸出来,他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乐悠带走了。
一股难以名状的失控感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发了疯一样的给所有那天一起去拍卖行的人打电话,追查乐悠的下落。
烟头烧尽了一根又一根,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乐悠的下落。
他捏紧手机的手越发的用力,脸色越发的苍白。
直到他对着电话里问出:“给我打听李承勋在哪里?”
门外突然传来保姆的高声呼唤。
“先生!先生,是夫人.......“
傅时年丢下手中的手机,冲了出去。
“乐悠你死去哪里了,还知道....”
没有想象中那个高挑清瘦的身影,他艰涩的止住了骂声。
保姆一愣,递过来一份快递。
“这是夫人送给您的东西,那个人说一定要您亲自打开查看。”
傅时年蹙紧眉头:“乐悠呢?送东西的人没说乐悠去哪里了?”
保姆摇摇头,离开了。
傅时年拆开快递,不知道为何,越拆到后面,他越发慌。
总感觉这个快递彻底拆开后,他就会彻底的失去乐悠。
他挤出一个轻松的嗤笑,不在意的说道:“搞什么,不会以为给我准备个礼物,我就能继续舔她吧?”
“真搞笑,她以为自己是谁?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在她屁股后面,为了让她一笑付出全部的傻小子了。”
他的话全部堵在喉间,瞳孔涣散的看着手中的一摞文件。
那上面标注着“2010年,第一个孩子,亲子鉴定为.....百分之九十九。”
“怎么可能.....”他呆呆的看着:“这个孩子不是李承勋的吗?”
他颤抖着往后翻,每一个孩子的亲子鉴定结果都是.....亲生。
“乐悠,你以为你弄出来一份假的文件就能糊弄我了吗?”
他似哭似笑,翻到下一页,是一份调查记录,上面写着沈希希利用职位之便,偷卖公司机密。
与对头公司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甚至就连见面的监控画面截图都有。
最后一张,是荷国寄来的通知。
“因傅时年先生在婚姻中,做出伤害,背叛妻子的行为。我们宣布婚姻契约,无效。”
纸张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
傅时年几乎要站不稳,好久他才荒唐的轻呵一声。
红起的眼尾沁出泪水:“乐悠,这就是我的报应啊。”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的破碎声。
电话响起,那端传来沈希希甜腻的撒娇声:“老公,我好想你啊,你能不能过来陪我啊。”
“人家想让孩子出生就能背上爱马世,专柜最近新出了一个红色的鳄鱼皮款,你买给我们宝宝好不好?”
傅时年缓缓开口:“好,你乖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