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夜晚,烛光摇曳着跳动在礼泰书房中,把一叠又一叠的公文影子拉得如同鬼魅一般。
他烦躁地把一份边防密报放在了桌子上,好好的狼毫笔被手指捏的泛出白色。
又是僵局,太子那蠢货,守成有余,却也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时半会也撬不动他。
“心浮气躁,非成事之兆。”
一道冰冷的女子声音从远处传了出来,伍元照靠坐在窗前的一张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闲书,但是双眼并没有望向书本,好像只是随口感慨。
礼泰的火气“噌”地又蹿高了许多,他最讨厌她这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伍元照是他从宫中的万千女人中挑选出来的棋子,安置在魏王府最为关键的位置上,凭什么装出一副局外人的姿态?
他猛地坐起,几步冲到她跟前,巨大的身影把他和烛火一并罩住,他俯下身来,两手抵在她身边窗棂上,把她挤进一个小小空间里。
伍元照终于抬起了眼,他们距离很近很近,他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脸在她漆黑的眼中放大了无数倍,那张被欲望和焦躁拉扯的脸。
她没有往后退,而是微仰着下巴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殿下此刻若如困兽般在笼中踱步,总归不是强者的姿态。”
“放肆。”
他几乎咬着牙说了两个字,可就是不动,她的呼吸很轻,带着淡淡的冷香,像雪中的梅,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心神不宁。
礼泰不能自已地将视线从她挑衅的眼睛,移到她的微启的双唇那里,她的嘴唇比殿外盛开得最盛的桃花还要鲜艳三分。
他的喉结滚了下,本来是想用气势压住她,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现在自己才是被关进笼子里的那个人。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朝一个地方涌去。
“该死。”他暗暗骂了一句。
为什么每次见到她,自己苦心经营的冷静自持就瞬间崩塌?
他的手自窗棂上落下来,指尖轻扫过她腰侧衣料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礼泰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僵硬了下随即又很快松懈了下来,还往他身上凑近了那么一丝,伍元照的呼吸也乱了一拍。
小小的变动就像一堆小火苗一样点燃了他的神经,他想继续吻下去,撕掉她伪装出的平静的样子看看底下是否也有一样的疯狂。
就在这时,书房的房门被人敲响,急促且沉重。
“殿下!急报!”
是亲信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