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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三皇子殿下的师父不就是无心国师吗?难不成……难不成这女子当真是无心国师?!”
看见三皇子叫我师父,全场一片哗然。
三年未见,沈逸凡长高了许多,要是被他这么莽撞的抱上一下,我恐怕吃不消。
见我站起身躲开他,沈逸凡委屈的看着我。
“师父,你为什么要躲?”
我抬起手重重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还不看看我妹妹在你这被欺负成什么样了?还有脸叫我师父?”
和刚才面向我的委屈不同,沈逸凡转身看向林风止和周诗云,眼底瞬间变得凌厉。
“三皇子殿下,你……”
周诗云看着沈逸凡叫我师父,瞳孔骤缩,脸上一片惨白。
沈逸凡身边的侍卫会意,上前给周诗云和林风止一人打了一巴掌,随后将他们双双扣下。
林风止捂着脸,平日嚣张的脸上满是灰白,两股颤栗。
“师父,你教我的三十二种酷刑,如今有地方施展了。”
沈逸凡朝着林风止和周诗云顽劣一笑,命人将他们押入地牢。
林风止和周诗云如同两具尸体一般,麻木的被人拖了下去。
说完,沈逸凡站在烟雨楼的最高处,审视着下面的每一个人。
“今日来到烟雨楼的人,皆登记在册,是你们自己了断不连累家人,还是孤来帮你们,嗯?”
那些刚刚调戏过妹妹的人纷纷跪了下来,朝妹妹不停磕头。
“求庄姑娘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吧……”
我看向妹妹,眼底满是柔软。
“你说,怎么处置他们?”
妹妹冷眼看着他们,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
“每人打五十大板然后扔回家吧,有官职的通通革职。”
我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沈逸凡。
“就按照我妹说的办。”
跪在地下的男人们纷纷喜极而泣,在一片道谢声中,我带着妹妹走出了烟雨楼。
毕竟家里还有一笔账,我要和他们好好算算。
亲信与我说,娘自我走后一直闭门不出,当我问起妹妹,妹妹一脸哀伤。
“父亲说母亲身体不好,连我都没法见上母亲一面。”
马车平稳的向前走,离家的方向越来越近。
三年前,因为我是唯一有能力潜入敌国获取机密的人,皇帝令我必须完成使命。
我就这样被秘密送去敌国,甚至没有和家人说一声。
这三年内,我的行踪被完全保密,即便是妹妹和娘亲,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有段时间,甚至有流言说我已经葬身异国他乡。
妹妹和娘亲也很着急,直到再次收到了我的密信。
“那外祖呢?外祖也不管吗?”
妹妹叹了口气。
“爹爹把有关于我和娘亲的消息都封锁了,外祖只以为我们生活的很好。”
我眼中划过一抹恨意。
这个庄士诚,叫他一声爹,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妹妹察觉到我情绪不佳,拉着我的手,眼中蓄满了泪,好似害怕我再次消失似的。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阿姊,你回来了就好。”
马车终于到庄府,我令人下车叩门,却无人应答。
看来我回来的风声已经走漏,这位小娘是特意给我下马威呢。
我冷笑一声,看向身旁的侍卫。
“给我砸!”
侍卫得令,拿起木桩就一下一下的向庄府大门砸去,就当大门摇摇欲坠之际,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擅闯民宅,我看谁这么大胆!”
一位妇人叉着腰走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但仍然看得出有些姿色。
看来这位,就是庄士诚纳的小妾,周诗云的生母了。
“回自家也叫擅闯吗?”
妹妹笑似非笑的看着妇人,妇人看见来人是妹妹,眼神霎时变得轻蔑。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你个小贱人,你那些闺中私物都卖出去了?我要是你啊,现在就去找个猪笼把自己浸死,免得丢庄家的脸。”
听见她这样诋毁妹妹,我沉着脸从马车走出。
“你再说一遍?”
妇人愣住了,看清来人是我,脸色变得惨白。
“庄雨眠?你……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