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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生完孩子后，我免费帮她带了六年孩子。
为了感谢我，儿媳主动把工资交给我保管。
可好景不长，因为买车的事，我们彻底闹翻了。
“妈，我想买辆车，大概20万左右，你给我点钱吧。”儿子大大咧咧地说。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脱口而出：“没钱，一分都没有！”
儿媳不乐意了，开始跟我算账。
“每个月给你2万，六年下来怎么也有150万，你说没钱？”
我冷笑一声，把这六年的账本扔到她面前。
“你自己看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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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下班回家，手里提着一袋苹果，兴冲冲地对我说：“妈，告诉你个好消息！”
“晓丽的车牌号摇到了，我打算把我的车牌连车一起租出去，再换辆新车，这样家里每月还能多点收入。”
儿媳没说话，但站在儿子旁边，眼神明显也想要新车。
当初孙子刚出生，儿子忙得没时间，儿媳急着回去上班，就把孩子扔给我带。
为了表示对我这个婆婆的感激，儿媳主动提出把工资交给我，让我管家里的钱。
这些年，儿子和儿媳的工资卡都在我手里。
可现在听他们说要换车，我接过苹果，转身往厨房走，淡淡地说：“没钱。”
儿子脸上的笑僵住了，快步拦住我：“妈，你这是啥意思？我们这么多年赚的钱都给你了，你现在说没钱？”
儿媳赶紧拉住生气的儿子，勉强挤出个笑脸：“妈，强子都跟同事说好了，要换那款特别火的SU7，性能好又安全。如果没换成，他得多丢脸啊。”
“再说，我们真没乱花钱，之前的车太旧了，现在拿车牌去租，多划算。”
我还是那两个字：“没钱。”
儿子急了：“怎么可能没钱？你告诉我，钱都花哪儿去了？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
儿媳撇撇嘴，小声嘀咕：“妈，你跟楼下老张头还是少来往吧，他心脏不好，老吃药呢。”
我老公走得早，我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妈，费尽心思才供他读完大学。
为了不让儿子受委屈，我一直没再找对象，单身到现在。
可现在，儿子因为儿媳一句话，就冲我嚷嚷：“在你心里，外面的男人比亲儿子还重要？你老了老了还谈恋爱，糊涂了吧？”
“妈，你看看，你孙子还在上小学，你儿媳多少年没出去玩过了，我累得快趴下了，你倒好，赶时髦谈什么黄昏恋！”
“你不帮家里就算了，还拖后腿！”
之前买菜时，我碰见老张头犯心脏病，疼得直抽搐，我好心帮他叫了救护车。
不巧被儿媳看到老张头站不稳靠在我身上的那一幕，她当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妈，你注意点影响。”
可儿子一句接一句，硬说我跟老张头有不正当关系，那语气里全是怨气，半点惊讶都没有。
我纳闷，他怎么知道的？儿媳到底跟他说了啥？
“妈，你是不是把钱拿去给老张头看病了？”儿子最后还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我推开儿子指着我的手，进屋拿出存折：“自己看，每一笔取款都有记录，我连买菜的账本都记着。”
儿子看都不看我的账本，抓起存折就往外跑。
没多久，他气冲冲地回来，把存折“啪”地摔在我面前。
“银行下班了，ATM机只能查最近20笔交易，但我敢肯定，你的账有问题！你以前是会计，搞这些小动作还不简单？”
“没想到，你连亲儿子都算计！”
算计？我算计他什么了？ATM机的流水清清楚楚，我给他的账本，他看都不看就扔地上。
他跑一趟ATM机，回来就认定我耍手段？
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就是我养了20多年的“好儿子”。
也许是我的眼神惹毛了他，他气势汹汹地喊：“记录上清清楚楚，这一个月20笔转账里，有3笔超过2000块的大额转账，钱没花在家里，你说花哪儿去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没说。
30多年的相处，我第一次把亲儿子看透了。
儿媳见我不吭声，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捡起地上的存折，假装打圆场：“妈，你帮我带了六年小宝，我打心眼里感激你。”
“按理说，你该有自己的生活，想跟谁好，我们晚辈不该管。可你不能拿着家里的钱去……”
儿媳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继续说：“按现在月嫂的行情，一个月得5000块。”
“六年下来就是36万。”
“我和强子六年至少往家里拿了190万，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们150万就行，别为难我们小两口。”
我死死盯着她，这就是她所谓的感激？这就是她嘴里的我为难她？
儿子见我这样，赶紧把儿媳拉到身后，护得严严实实：“有什么冲我来，晓丽也是为这个家好。”
“你去打听打听，哪个儿媳像她这么通情达理，还按月嫂的价给你算工资？”
我那句“你是觉得这些年家里不吃饭不花钱，还是觉得所有开销都该算进月嫂工资里”已经到嘴边，却被突然跑出来的孙子打断了。
“坏奶奶，不给我买冰淇淋，还偷我家的钱！你就是小偷！”
“坏人，你不是我奶奶，你是老巫婆！”
六岁的孙子说出这些话，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原来在我精心照顾六年的孙子眼里，我只是个偷东西的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