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巧,祁彦与邢莲莲是在大学期间认识的,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个羽毛球教练,也没办法,邢莲莲比较好色,看到祁彦那身材和脸蛋瞬间就走不动道了,直接报了祁彦的课程。之后在上课时,邢莲莲那眼睛就没从祁彦身上挪开过,时不时还故意制造些小状况,就为了能和祁彦有更多接触。
祁彦呢,一开始只当邢莲莲是个活泼的学员,耐心地指导她。可邢莲莲追求他的心思越来越明显,送礼物、约吃饭,各种招数都用上了。祁彦虽然来自普通家庭,但他上进又自尊,面对邢莲莲这样的追求,心里很是纠结。
他既被邢莲莲的热情所打动,又担心两人家庭背景差距太大,未来会有诸多矛盾。但邢莲莲可不管这些,依旧坚持不懈地追求着他,还会在祁彦为未来努力时,默默在一旁支持他,给他鼓励和帮助。慢慢地,祁彦的心也开始动摇了,开始重新审视这份感情。
于是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他们如愿以偿结婚了,是目的地婚礼。莲莲喜欢大西北的荒漠,喜欢那种凌烈,在西北土地的见证下他们结婚了。
只是结婚后,莲莲越来越看不懂祁彦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已经结婚四年了,邢莲莲自认为祁彦什么都瞒不过他,但是祁彦的生命力强盛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回忆(两年前的时间线)
两年前的一天,邢莲莲的手指在财务报表上轻轻颤抖,纸页边缘被捏出细密的褶皱。落地窗外,光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将办公室染成流动的琥珀色。
她想起三天前的慈善晚宴。祁彦握着香槟杯与政要谈笑风生,银灰色西装在吊灯下流转着冰冷光泽。当时他正说起陇西光伏扶贫项目,眉宇间浮动着悲悯的柔光,仿佛真是心怀苍生的儒商。可此刻白纸黑字显示,去年划拨给西部的三百万善款,最终流向的竟是祁氏地产在戈壁滩的产业园区。
电脑屏幕突然弹出视频请求。邢莲莲按下接听键时,祁彦身后的背景是西部刺目的骄阳。他站在光伏板阵列前,防风镜推到额前,晒成小麦色的脸庞带着她熟悉的温柔笑意。
"莲莲,你看这些向日葵。"镜头转向光伏板间隙,金黄花盘在风沙中倔强昂首,"等产业园落成,这里会建起职工子弟学校,就像我们当初在西部支教时..."
邢莲莲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视频里的男人仍穿着她挑选的驼色风衣,衣摆沾着戈壁的沙砾。他们在怒江峡谷搭建的临时校舍里,祁彦也是这样指着漫山遍野的野杜鹃,说将来要盖很多很多学校。
"祁彦,"她打断丈夫,将财务报表举到摄像头前,"上个月你让我签署的慈善基金拨款文件,为什么收款方是祁氏地产的子公司?"
屏幕里的笑容骤然凝固。祁彦身后,巨型打桩机正在轰隆作响,钢桩穿透向日葵花田,扬起遮天蔽日的沙尘。
祁彦的喉结在晒伤的脖颈上滚动,防风镜滑落时在鼻梁擦出一道苍白的痕迹。远处沙尘暴正吞噬落日,光伏板阵列在狂风中发出金属哀鸣,像极了一年前那个暴雨夜邢莲莲被围堵在羽毛球馆时,钢架顶棚被冰雹砸出的恐怖声响。
"你调查我?"他忽然笑出声,手指无意识摩挲左腕的琥珀袖扣。
邢莲莲的投影在风沙中摇晃:"上周我去探访陇西小学,孩子们还在用你捐赠的旧球拍训练。王校长说光伏产业园征地后,操场要改成物流仓库。"
祁彦的西装内袋突然发烫——那里藏着国土资源局刚批复的矿权证。他想起三天前在私人会所,某位要员的公子将红酒泼在合同上,笑着说:"祁总夫人这么热衷慈善,不如让基金会在我们新开的赌场做点公益宣传?"
"你以为那些举着横幅的农民真是要守护家园?"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那是一年前为保护邢莲莲不被讨债者带走,被钢筋刺穿的旧伤,"他们背后是三家竞标失败的房企,你每建一所希望小学,就有人在暗网悬赏你的行踪。"
视频突然剧烈抖动。邢莲莲看见祁彦背后的工程车正在倾倒建筑废料,混凝土块砸在向日葵花田里,溅起金黄色的汁液。二十岁那年他们在西北支教,泥石流冲毁校舍时,祁彦也是这样用身体护着她,任凭滚石在背上划出十七道血痕。
"你总说我像戈壁的芨芨草,"祁彦突然抓起一把混着沙砾的向日葵残瓣,"但芨芨草的根能扎进岩层三十米深。京城那些人早就查到你一年前..."
刺耳的电流声吞没了后半句话。邢莲莲的屏幕骤然黑了下去,财务总监惊慌的喊声从门外传来:"邢总!税务稽查组突然到访,说要查基金会的往来账目!"
祁彦盯着断联的屏幕,慢慢咽下喉间的血腥味。一年前邢莲莲为筹建羽毛球训练基地,不慎卷入京城某权贵子弟的洗钱案。他在看守所外跪了三天,最后签下用稀土矿权置换的协议时,听见自己脊柱碎裂的声音。
此刻他掏出震动的卫星电话,来自缅甸的加密号码正在闪烁。"货轮已经通过马六甲,"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不过海关总署那位,想要您的矿脉。"
祁彦望着沙尘暴中若隐若现的光伏板,从西装内袋摸出个U盘,里面存着七位要员的境外资产证明。
"告诉他,"他碾碎掌心的向日葵,"想要,就用住建局新批复的五块地皮来换。"
邢莲莲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碎冰般的疼痛在颅骨缝隙间游走。她望着突然黑屏的电脑,指尖还残留着财务报表油墨的凉意。税务稽查组的脚步声在走廊回响,像极了一年前经侦支队冲进羽毛球馆时,橡胶鞋底摩擦地胶的声响。
恍惚间与看守所那面斑驳的镜子重叠。那时祁彦隔着铁栅栏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的纹路烙进她皮肤:“你只管放心,其他事情我来扛。”后来她才知道,那个洗钱的案子指控能撤案,是因为祁彦交出了刚勘探出的稀土矿脉坐标。
稽查组长推开门的瞬间,邢莲莲瞥见他领口若隐若现的国徽领针。五名稽查员中混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那人食指第二关节有枪茧——两年前她在公安部表彰会上见过的反洗钱专家。
“邢总,请解释这笔两百万境外汇款。”稽查组长推来账单,日期正是祁彦上周去缅甸考察的日子。
邢莲莲刚要开口,灰色夹克突然轻叩桌面。稽查组长瞳孔微缩,立刻调出另一份文件:“哦,看错了,这是打入缅甸儿童羽毛球发展基金的对公账户。”
阳光正好照在汇款单附言栏——那里用傣语写着“猎鹰归巢”。她浑身一震,想起祁彦书柜深处那本《东南亚鸟类图谱》,第七十二页被他折过角,上面是缅甸红隼的迁徙路线图。
手机在掌心震动,陌生号码传来段加密视频。画面里祁彦正在某间密室,背后电子屏滚动着跨境资本数据流。他对着镜头整理领带,琥珀袖扣擦过锁骨下的疤痕:“还记得我们发现的稀土矿吗?其实当时国安部已经盯了两年。”
视频突然插入一年前经侦支队的执法记录:某位要员之子在羽毛球馆地下溶洞咆哮:“你以为举报我洗钱就能扳倒我家?信不信我让你老婆死在缅北!”
邢莲莲的呼吸凝滞了。视频最后闪过祁彦与国安特勤的对话片段,他正在将U盘嵌入某个精密的信号发射器:“等这批稀土运到海南文昌卫星发射中心,就能定位境外势力的***。
显然这些超出了邢莲莲的认知范围,后来祁彦解释道是对家掺和进来的问题,但邢莲莲不是傻子,中间似乎有一些隐情,只是表面上平静罢了。
回忆结束(回到现在时间线)
两天后,邢莲莲办公室内
邢莲莲的指尖抚过离婚协议烫金的封皮,落地窗外暮色正浓,整座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都染上了血色。她昨天霍亭舟那天在电话结束后发那句话:"邢总这么聪明,总该知道要选哪棵大树乘凉。"
办公室的智能温控系统显示26度,冷汗却顺着她的脊背蜿蜒而下。密码箱里的U盘记载着邢氏最后的核心技术,只要交给霍亭舟就能换取注资。可当她颤抖着打开保险柜,映入眼帘的却是祁彦的离婚协议书——还有那张三千万的支票。
"他知道。"邢莲莲突然笑出了眼泪,婚戒在无名指上勒出血痕,原来当年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拿下那条矿脉,是为了有底气为她撑腰。三个月前祁彦突然开始频繁出入霍氏举办的合作晚宴,西装革履地搂着当红女明星拍照。原来那些刺眼的八卦头条,都是丈夫亲手布置的烟雾弹。
"醉人间"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明灭,VIP包厢里威士忌的琥珀色漫过冰球。林时第三次夺下祁彦的酒杯时,发现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金融新贵,正盯着手机屏保上邢莲莲的睡颜发呆。
"霍亭舟今天又收购了两家邢氏的供应商。"祁彦突然开口,喉结在领口间滚动,"他故意让莲莲知道,只要她点头,明天邢氏的股价就能翻红。"水晶杯在掌心炸开细纹,血腥气混着酒香在空气里发酵。
林时看着好友手心的血珠坠入冰桶,突然想起三人在苏城奋斗的光景。
林时的年纪比祁彦小,三人相识在一场联谊会,觉得志趣相投,便一起在苏城为祁氏地产而努力。
十年前,林时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不求上进,只想玩乐,直到林时大哥林晟坠海疑案发生,那一刻林时长大了。
事故游艇登记在霍氏海运子公司名下,据调查,是郑氏集团的货轮由于船长操作不当而相撞,只是一场意外。林父书房至今锁着沾血的领带夹,那是打捞队从兄长指缝中抠出的证物。林时不甘心,他成长的迅速且愤怒,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真相大白。
祁彦与林时一拍即合,在祁氏地产壮大的过程中,利用林时身份成立了时彦集团,涉及的方面广而多,地产乃至贸易,投资都有所涉猎,在京城已站稳脚跟,渐渐能与京城的各大家族分庭抗礼。
"还有182天。"祁彦扯松领带,眼底猩红如困兽,"霍氏在东南亚的暗账,足够让***查够半年。"他摸出铂金烟盒,金属开合声惊碎了包厢的寂静。
祁彦当年无意间卷入了国安局的计划中,因为他和邢莲莲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这一计划。国安局将计就计,而祁彦则是将自己的代号化为红隼。两年前,祁氏地产扎根在西部的产业园,就是为了配合国家查出那一桩牵扯巨大的案子,然而两年过去了,除了那位要员之子,找不到其余线索,并且对方做的更隐蔽了。直到霍亭舟在东南亚的动作,才让这桩案件有了转机。
烟雾升腾间,林时终于看清男人西装内袋里露出的婚戒银光——原来他始终戴着,只不过换在了右手无名指。
苏城
邢莲莲忙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街上的灯亮起,办公楼里只有她和刘特助,汪宜清已经明白莲莲的处境,稳住了清越,莲莲知道这次去京城是必然的了。
“愿愿,订票,明天去京城”
邢莲莲化名"TT"执掌的科技风***司"清越资本"(法人汪宜清是其同窗)主要扎根于AI与现代医疗结合,是京城新秀,邢莲莲不惜用邢氏的资金来大量投入这个项目不仅是因为自己的热爱,更是对自己投资目光的自信。
邢莲莲以TT名义出席酒会时,会带上面具,并且特意在锁骨点一颗朱砂痣——这是她选择的身份切换仪式。
邢莲莲的玛莎拉蒂拐进金融街9号地库时,车载广播正在报道清越资本领投的AI项目。后视镜里,她将珍珠耳环换成黑曜石耳钉,长发绾进贝雷帽。
"邢总,霍氏的人堵在A座电梯口。"刘愿在莲莲耳边低语。
“哼,他倒是来的很快”邢莲莲在面具下扯了扯嘴角。
其实邢莲莲也在赌,她知道霍亭舟一直很好奇TT究竟是什么来头,而且以霍亭舟的心思,他也是很想把TT收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