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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你果然……”
我后退两步，声音发抖。
“你接近我，也是为了气运值？”
顾沉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眼神晦暗不明。
“也？什么意思？”
我声嘶力竭：
“你也有系统！你也想从我身上获取气运值！你和周时宴有什么区别？！”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冲出眼眶。
顾沉有些慌乱，但还是迅速从我的话中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温言，你冷静一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嗓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周时宴是为了掠夺，而我……”
“而你什么？”我打断他，冷笑。
“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
他下颌紧绷，沉默几秒，终于开口。
“我的系统……是反噬系统。”
“反噬？”
“我的气运值越低，越容易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
他嗓音沙哑，“所以，我必须达到一定的数值，才能摆脱反派这个身份。”
我愣住，心脏狠狠一揪。
所以，他接近我，是为了……摆脱反派的身份？
所以，他对我好，也只是为了自保？
“呵……”我自嘲地笑了，“原来如此。”
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
“温言！”
他声音低沉，带着隐忍的怒意。
“你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
“不然呢？”我甩开他的手，眼眶发红。
“你明明知道我被周时宴骗过，却还是隐瞒了系统的事！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我从来没想过利用你！”
他咬牙，“我只是……不想你曲解我对你的感情。”
“够了！”
我打断他，声音颤抖。
“我不想再听任何借口。”
我转身离开，这一次，他没有拦我。
09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进沙发，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我都要被欺骗？
我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会被同样的伎俩骗到两次的蠢货！
手机震动，是顾沉发来的消息：
「言言，我们谈谈。」
我冷笑，直接拉黑了他。
我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折磨了整晚，自厌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一直失眠到早上，听到门铃声时，才浑浑噩噩从床上爬起。
我打开门，却看到了这个在此刻完全不想看到的人。
顾沉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可怕。
他用手把着门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言言。”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给我五分钟。”
我冷着脸，却还是侧身让他进来。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袖口隐隐渗出血渍。
“你的手……”
“不重要。”
他打断我，然后用手表调出一块放大的投影显示屏。
“先看看这个。”
“昨晚，我将我的系统进行了可视化处理。”
在显示图上，分成了对比的两栏。
【周时宴系统：掠夺型】
通过接触女主获取气运值；
数值达标可成为世界主角；
掠夺方式：欺骗、利用、情感操控。
【顾沉系统：守护型】
通过守护女主获得气运值；
数值达标可摆脱反派身份；
反噬机制：女主气运被掠夺时，宿主将受到反噬。
我手指微微发抖。
“什么意思？”
顾沉苦笑一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他锁骨下方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撕咬过。
“我的系统，是周时宴系统的反面。”
我猛地站起身：“那你接近我……”
“是为了爱你。”
他抬起眼，眸色深沉。
“本来我的系统和周时宴一样，是通过掠夺你的气运来上涨。”
“因为我在这个世界原本的定位是反派，只要和周时宴形成竞争关系，就算完成了天道的任务。”
“但是我不愿意，所以我和天道做了笔交易。”
“把我的系统更换为守护型系统。”
“每当我真心实意保护你一次，系统就会奖励气运值。”
“如果你受到伤害，我的气运值就会下降。”
“但代价是，周时宴每掠夺你一点气运，天道就会在我身上刻一道反噬。”
“如果我的气运值不能在某一时间达到规定的数值，就会永远成为这个世界的反派，就像一个厄运NPC一样，所有跟我关系亲密的人，甚至只是接触我的人，都会遇到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