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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出示您的访客预约。”
周铭被两个高大的保安拦在了林氏集团的旋转门外。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通红着眼睛，指着大堂里林晚的海报嘶吼：“我是她丈夫！我要见林晚！”
前台小姐姐见惯了各种场面，只礼貌而疏离地微笑：“抱歉先生，没有预约，谁都不能上去。如果您再在这里喧哗，我们就只能报警了。”
丈夫？
林总什么时候结婚了？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对着周铭指指点点。
“这人谁啊？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跟个疯子一样。”
“说是林总的丈夫，真的假的？林总不是单身吗？”
“炒作吧，想红想疯了。”
那些议论声像一根根针，刺进周铭的耳朵里。
他一向自诩体面，何曾受过这种指指点点的羞辱。
他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
“你们让开！我是周铭！林晚的丈夫！”他试图强行冲进去。
保安毫不客气地将他架住，往外推。
就在这时，一辆宾利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张律师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看到被保安架住的周铭，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周先生？”
周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挣脱保安，冲到张律师面前：“张律师！你带我上去！我要见林晚！”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公式化：“周先生，林总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见您。如果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和你说？你能替她做什么主？”周铭的情绪很激动，“你告诉她，让她亲自下来见我！不然我……”
“不然您怎么样？”张律师的语气冷了下来，“周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林氏集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周铭。
“这是林总让我转交给你的。你看一下，如果没有异议，就在上面签字吧。”
周-铭低头一看，文件最上方“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一把将文件打掉，纸张散落一地。
“我不离！我不同意离婚！”他嘶吼道，“她凭什么？她骗了我一年！她把我当猴耍！现在想一脚把我踹开？没那么容易！”
张律师弯腰，慢条斯理地将文件一张张捡起来，理好。
“周先生，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在这段婚姻里，林总从未欺骗过你。她只是没有告诉你她很有钱而已。但你，却实实在在地，为了八百块钱，将你的合法妻子，在暴雨的深夜赶出家门。”
“婚姻法保护的是感情和责任，不是你的玻璃心和可笑的自尊心。”
“至于你说的当猴耍……”张律师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据我所知，是你主动提出的婚后财产AA制，是你要求林总支付居住费，是你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从始至终，都是你在计算，在权衡，在逼迫她离开。”
“林总只是……成全了你而已。”
张律师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周铭的心上。
他无力反驳。
因为，全都是事实。
他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张律师走进那扇他无法进入的旋转门。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被展览在众人面前。
他狼狈地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