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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沈辰煜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他凌晨才回来。
他脖子上吻痕格外扎眼，像是藤蔓缠住我的脖子。
我想那个人要是还活着，肯定不会让我受委屈。
我提出离婚，沈辰煜却在大雨中跪了一夜，卑微到极点央求我：「就算是做替身我也愿意，只求你别离开我。」
1.
晨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早已冷却的烛光晚餐上，我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吹灭蜡烛的灯光，抬眼看向钟表，早已冷了一大半的心，彻底凉了。
今天是我跟沈辰煜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他却一夜未归。
可我却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是宿在他哪位情人那里，毕竟他情人那么多。
多到让我窒息，让我清理都清不完。
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阳光打在我脸上，刺眼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门口传来响声，沈辰煜回来了。
我转过身看向他，他眼神轻蔑扫过桌上的烛光晚餐，随后视线落在我身上，眼神里依旧是轻蔑。
「等了我一夜？」
我点点头：「昨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自然是要等你的。」
沈辰煜嘴角微微勾起，单手扯开领带，解开上衣的两颗扣子，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
那些吻痕像是长出了触手的藤蔓一般，狠狠扼住我的脖颈，窒息的感觉再度袭来，我有些站不稳。
「那可真是劳烦顾大小姐屈尊等我了，我跟你之间的婚姻有什么可庆祝的？」
「庆祝你靠着你那了不起的家族跟钱困住我一辈子？」
「还是庆祝你顾大小姐大发善心，救助了流落街头的我？」
他一句接一句的质问砸的我窒息的感觉更甚，我稳了稳心神。
「结婚纪念日，自然是纪念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
沈辰煜冷嗤一声：「怎么办呢？昨晚的姑娘太带劲，我连你的头发丝都懒得想起。」
我看着他，沉默了许久，随后吐出一句：「我们离婚吧。」
沈辰煜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不避不让直视他：「你明明听的很清楚，我没必要重复第二遍。」
沈辰煜快步上前，狠戾地掐住我的脖子，手劲越来越大。
他咬牙道：「我们之间的婚姻是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可以结束的？顾云，你别太抬举你自己了。」
我强忍着窒息的感觉，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说不呢？」
沈辰煜眼里的恨意加深，他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我摇摇晃晃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俯视我狼狈的样子，腔调阴阳：「确实，整个江城有谁敢跟你顾大小姐对抗的。」
我站直身子看向他，声音有些沙哑：「你知道就好，明天会有律师给你送离婚协议，你跟了我这些年，我不会亏待你。」
沈辰煜冷嗤一声，转身迈步准备上楼，经过餐桌时，他猛地长臂一扫，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尽数扫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碎瓷片混合着食物，散落了一地。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注视着碎瓷片，这几年，我的生活何尝不是像这些碎瓷片一般，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