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临缓缓走到他身前,“你可有遗言,下一刻你就是死人了。”阴墨成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我不过是当差的,你也就是个杀手,今日一别,地狱相见恨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呀!”曲临眸子又开始燃烧,正要出手,身后一道剑气,他长叹一声,知道看山又来了,反手一枪挥出,劲气互抵,曲临左掌拍向阴墨成百会穴,只要拍实了,墨成必死。
没有死。
“轰”的一声,有人跟他对了一掌。曲临大惊,一掠至北墙处,枪已在手。原来是看山。曲临看清了,心却更沉,阳看山居然人剑分离,更不好对付了。他换气,整理衣襟,准备再发一记狠招,看山已经攻来,势若疯虎,空门大开。这样子曲临反而疑窦顿起,不过还是一挥手,枪已出。掌风和枪带起的风撞在一起,僵持不下。曲临奔向阳看山,掌如令,硬胜碑,这一掌劈下,他要山为之崩、地为之裂、人为之死!
阳看山狂吼,就见阴墨成冲了过来硬接曲临这掌,轰的一声,阴墨成倒飞五尺,撞断湖心小亭的围栏,倒地不起。曲临收枪再发,看山不退反进,以剑硬挡曲临的枪,终于贴近曲临,他劈手一拳,曲临再发劈空掌,看山退了五步,勉强站住了。曲临晃了三晃,之后就像没事人一般停住了。看山脸色一紧,一口血喷在地上。曲临缓缓走向看山,他眼角余光看到看山的剑已经断成数截。
曲临略作调息,火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镇北大将军赵陌,一字一句问道:“大将军,你派我牵制大理寺的人,为何拦我杀死阴墨成阳看山,还对我下这么重的手?难道你准备毁了同盟?”
赵陌哈哈大笑:“我做事,一向赶尽杀绝,不留后路,你也不想想,我和别人作对,难道要被查出来?黑锅我从来是找部下、同伴、友人、百姓替我背的,要不然我怎能安心做我的大将军,你这一点都想不通,死了也好。”
话音一落就动手,他的“循规蹈矩”***不可硬拼也不可避让,曲临苦笑,枪再飞出。轰的一声巨响,院墙塌陷。大将军轻舒广袖,看见一滩血迹,满意的笑了,但随即又变得严肃无比,他心里在想:“大理寺出动了以后,另外三个找谁对付呢?还是先对付大理寺好,对,让这两帮人打起来,本大将军坐收渔翁之利。”想到这,他缓缓笑了,然而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冷酷和暴戾,还有寒意彻骨的杀机。
长安不太平
六扇门的人未必都出手,不过这两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手了,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太多,要顾忌的人虽然很少,终究还是有的。 唐天许倒下去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只听见阳看山的名字飘了过来,他便昏了过去,脸上还残留着一抹微笑。留新注意到他,还未来得及发问,阳看山便一掌印在他背上,留新大为惊诧,之前和神诛阁的执事打了一个时辰,已经不是受伤的程度。过去六年来,神诛阁的执事很少出动,因为长安城里已经太平得很了,偶尔有事神诛阁的普通弟子就处理好了,根本不需要再出动执事。 唐天许一个人挡住了六名神诛阁的执事,留新还没来得及疗伤,更没想明白为何唐天许要来此,阳看山那一掌便已打在他背心神道穴上,他为掌力所震,前冲九步,脸色惨金。留新还未出声,阳看山已经杀了其余的执事,面不改色,眼神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戏谑。留新的伤本来未好,乍逢此变,心神激荡,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死死盯着阳看山,一字一句问道:“你……凭什么……杀……神诛阁的……执事?” 阳看山重瞳碧眼眯了起来,却并未回答留新的问话,而是摇首叹息。半晌才低声道:“你们现在的对手只有踏月楼了是不是?”留新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阳看山又问道:“踏月楼最近一直没有消息,你怎么知道那个家伙要经过这里?你先别急着回答这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和踏月楼有关吗,你想清楚了再说,若是没有我满意的答案,我很负责地告诉你,我要杀你五天,慢慢地,仔细的,认真地杀足你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