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泣声,伴随起咳嗽,口中泛起一股铁锈味。
“雅琳,发生什么了?开门!”
我努力平稳自己,按下马桶的冲水键,然后调整下狼藉的妆容,深吸一口气走出卫生间。
“我没事,只是失足摔了。”
陈姐心疼地看我,她总是能看透我:“你不必在我面前掩饰。”
我转过脸,努力微笑,“我真的没事。” 陈姐沉默了一会,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拍拍我,默默地走了。
刚转过身,我的目光锁定了桌上的那张请柬,那明明是属于我与他的婚礼!
那份属于我的未来,那份不甘心,让我情不自禁地冲向大厅。
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才是林子晋的妻子!
凉风轻轻地扫过,我的脸颊感受到一阵刺痛。
从二楼飘下的是冉桉的欢笑。我仰头,林子晋正细心地为冉桉吹头发,那充满深情的动作如此令人心痛地熟悉。冉桉安然地躺在他的怀抱,而我已从那特殊的位置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这欢笑声仿佛固定了我的思绪。
如果,如果我告诉他,我是他真正的妻子,那个有担当的林子晋会怎么处理我?
我并不希望得到他的怜悯,我只渴望他真心地爱我。
当我调整情绪归来时,天色已黑,但陈姐仍旧醒着。
“是子晋发现的,他或许失忆,但他仍然很敏感。”
“我意识到了。”
林子晋向来敏锐,自然会察觉张老师的接近。
“他的父母怎么样了?张老师告诉他事实了吗?”
片刻的寂静后,陈姐答道,“说是因为车祸。”
我轻轻点头,没再开口,这个理由暂时能够被接受。
“子晋提到婚礼后想和我们回到林城。”
我沉默了片刻,“他现在已经有了家,他应该带着妻子回去见家长的……这是应该的。”
“子晋找过你吗?”
我的思绪飘向了等在门口的人。
“问过,我没告诉他,你放心好了!”
“雅琳,你明白我们并不是那种意思。”
我握紧双手,感受到身体的疼痛,“但我的意思正是如此。”
在那十年的时光里,从我年轻的十八岁到成熟的二十八岁,林子晋就像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章节。他缠绕在我每一个深沉的回忆里,就像根深蒂固的藤蔓。而如今要与之分离,每一处都深深地刻入,每一痛都切身。
这里的第三个晚上,失眠再次袭击我,直至天明我都未曾合眼。距离他和冉桉的婚礼只剩下短短两天,清晨的院子里早已充满了冉桉为婚礼筹备的忙碌声。
“这里我想要一个红玫瑰的花门拱,红毯得有多长?背景布景要多大尺寸?阿晋,我们的照片墙一定要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