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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商梵序的身上。
他紧锁着眉头，嘴唇抿成一条线，闭了闭双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真的，想好了吗？”
没有强迫，没有挽留。
倒像是如释重负。
虞清歌一下子没了力气，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后的花，没了生气。
好像他和商芍芍的事，也变得无足轻重。
她后退几步，望着这个喜欢了五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商梵序，你爱过我吗？”
哪怕一分一秒。
商梵序沉默片刻。
“清歌，贪婪是欲。”
虞清歌笑了笑。
“没有是吗，哪怕一分一秒？”
“对吗？”
“我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我……”
商梵序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有人给他打视频电话。
“小叔，刚才有个帅哥要加我微信，我加不加啊？”
视频里，商芍芍坐在酒吧卡座上，身边围绕着几个奇装异服的富二代。
离她最近的那个染着黄毛。
她打电话的时候，黄毛出现在镜头，亲了商芍芍一下，商芍芍捶打他，两人闹成一团。
商梵序眼底寒光闪烁。
“位置！”
“哎呀，我都已经成年了，交个朋友怎么了，你不要管我行不行？又不是马上结婚，谈个恋爱多正常呀！”
“位置！！”商梵序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商芍芍噘了噘嘴，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得意。
“不要！我还没玩够，我不要回家！”
说完就挂了电话。
商梵序给她回拨过去，她没有接。
商梵序变得烦躁不安。
他看向虞清歌，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虞清歌打断。
“别说了。”
行为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已经回答过了，不是吗？
商梵序就真的没再多说什么。
他前脚刚走，虞清歌后脚就收到商芍芍的短信。
“婶婶会的我也会哦，而且还不用大张旗鼓，一个电话就能把小叔叫过来呢！”
真是好笑。
她出来玩，又不是争风吃醋，比个毛线啊！
“守着你小叔好好过，我不奉陪了！”
回复完信息，虞清歌把手机扔到一边，彻底放松自我，玩到凌晨三点才回家。
她提前给商梵序发了短信，约他第二天上午在民政局大门口见面。
第二天，她带着律师在民政局等了快一个小时，商梵序没出现。
她给他打电话。
“商先生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
“虞清歌你能不能别闹了？”
“芍芍昨晚出车祸昏迷不醒，现在还在手术室！”
“你不来看她就算了，能不能别再添乱？！”
商梵序很少说话这么大声音，隔着电话，虞清歌都能感到他的焦急和愤怒。
虞清歌扯了扯唇，闲闲道。
“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吗？”
“她出车祸，又不是因为我们离婚导致的，你冲我吼什么？”
“你不方便过来，我可以让律师过去，你先把离婚协议书签了，OK？”
“虞清歌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芍芍出车祸现在……”
虞清歌直接打断。
“商梵序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要跟你离婚，请你配合！”
通话蓦的中断，商梵序挂了电话。
律师看着虞清歌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进行的不顺利。
刚想劝她先缓一缓，虞清歌一甩头：“去医院找他！”
利落的转身，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到了医院，以为商芍芍伤的多严重，敢情就额头上缝了几针，而且还是因为她朋友酒驾，她没系安全带，自己撞的。
她已经被安排在病房。
躺在床上，商梵序正在给她喂饭。
“再吃一口。”
“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可能好的快？”
声音低喃，是虞清歌从未见过的温柔。
虞清歌在病房门口站了几秒，然后敲敲门，径直往里走。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商芍芍一看到她，嗷呜一声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蹬脚。
“小叔，谁叫她来的，我不想见她，我看见她就头疼呜呜呜……”
虞清歌翻了翻眼皮，早知道她还有这功能，就整天她面前晃悠，疼死她丫的！
商梵序埋怨的瞪了虞清歌一眼，放下碗勺，站起来。
“出去说！”
“好好养病，别死在医院，你小叔还没给你买墓地，死了没地方停尸！”
虞清歌说完，忽略商芍芍那张气歪的脸，跟在商梵序身出了病房。
“什么事？”
商梵序脸色很不好看，分明在责怪虞清歌跑来这里，耽误他照顾商芍芍。
虞清歌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
“签了吧！”
商梵序扫了一眼，蹙眉。
“没完没了是吧？”
“你忙我也忙，都别浪费时间。”虞清歌拿出一支签字笔递过去。
商梵序迟迟没有接。
“你这么做，如果是为了逼我回家，好，我今天就搬回家里住。但是你得允许我每天来看芍芍，她年纪小，又受了伤……”
虞清歌直接笑出声。
“商先生，收起你的优越感吧！”
“我以前确实爱你，但是现在，我，不，爱，了！”
“还有，现在居住的房子已经被划分到我的名下，算是对我的补偿，如果你不同意，可以跟我的律师谈。”
商梵序脸色冷的吓人。
“虞清歌，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虞清歌勾了勾唇，无所畏惧。
“我什么处境？”
“你指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那就怎么了，你没听过吗，离婚、有娃、有钱，是女人最好的状态。”
“有这功夫，你还不如操心一下自己。你常年不近女色，外面早就传你那方面有问题，后来跟我结了婚，这种传闻才少了一些。离婚后，估计这种传闻又得传起来。”
“还有老宅那边，你奶奶整天给你要娃，以前有我顶着，她还能有点期盼，我们离了婚，她幻想彻底破灭，你继承人的位置很可能换成别人喔！”
商梵序咬牙。
“要挟我？”
“不敢。我这人喜欢助人为乐，善意提醒而已。”
商梵序冷笑。
“一个不检点的女人，谁还会要你？”
虞清歌抬头，眼神比他更阴冷。
“商梵序，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
“离婚后，我会比你过得好。”
商梵序盯着她，她眼神坚定决然，整个人镇定的可怕。
“给了你机会，你不要，就别怪我无情！”
夺了签字笔，商梵序在离婚协议书签下自己的名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