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祁陈烊脸色越发难看了。
长老转过头看他们,“你们也知情是吗?”
陈祁的嘴唇颤抖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长老,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长老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周围蛊虫四散而逃。
“你们三个从小在寨子里长大,十念一家对你们怎么样,全寨子都看在眼里,更别说十念当初把你们从古墓里面拖出来,你们却胳膊肘往一个外来女身上拐!”
陈祁的手突然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什么...古墓?”
长老的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十年前,你们三个掉进山里的古墓,是十念割破手腕用血引开尸虫,才把你们拖出来的!”
陈烊踉跄后退一步,撞翻了身后的竹篓:“不可能...明明是安软...”
“安软?”长老冷笑一声,“她当时刚刚来到寨子里,她会什么?见到那么多虫子恐怕就吓晕了!”
“可明明鹭姨说是安软救了我们!”
长老的冷笑凝固在脸上,浑浊的双眼突然迸发出锐利的光:“阿鹭亲口告诉你们是安软救的人?她这心也是偏的没边了!”
陈烊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陈祁突然跪倒在地,一口鲜血喷溅在青石板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脖颈处浮现出蛛网般的青紫色纹路。
那是他从古墓里带出来的毒。
“阿祁!”陈烊慌忙扶住他,手忙脚乱地翻找他的衣袋,“药呢?你的药呢?”
陈祁的喉结剧烈滚动,手指痉挛着抓住陈烊的衣袖:“最后一粒...昨天...吃完了...”
长老的拐杖重重顿地:“造孽啊!他这慢毒每月发作都需要十念特制的药丸,现在……”
话说到一半长老噤了声,浑浊的双眼望向万毒窟方向。
虫子久久不散,任凭族人试了什么办法都无法驱赶,仿佛万毒窟里有什么在吸引它们。
“安软,你一个外来女,能留在寨子里学习蛊术已经是看着十念他们一家的面子上,你不仅不感恩,还敢让十念替你下万毒窟!”
“不!我没有逼她!”安软尖声叫道,精致的脸蛋扭曲成一团,“是姐姐自愿替我跳的!她是心疼我!”
长老枯瘦的手指捏住安软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出眼泪,“小丫头,老夫活了八十载,什么把戏没见过?你那点伎俩也只能骗骗没脑子的蠢货!”
旁边跪着的陈烊身子一震,没敢说话。
安软瘫软在地,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开,露出底下苍白的脸色:“长老...我...我是被逼的...是阿祁阿烊他们...”
“闭嘴!"陈烊突然暴起,眼中布满血丝,“明明是你调换了药瓶!是你一直明里暗里的说念念挡了你的路!”
陈祁蜷缩在地上,毒发的痛苦让他说不出话,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安软。
长老冷笑一声,拐杖重重顿地:“来人!把安软押到万毒窟边!”
几个壮汉立刻上前,架起不断挣扎的安软。
她的白色圣袍沾满泥土,发髻散乱,哪还有半点圣女的端庄模样。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安软尖叫着,声音刺耳,“我是圣女!我是……”
“你什么都不是,”长老冷冷打断,“一个靠欺骗和谋杀上位的毒妇,不配做我族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