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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想不明白，我和林汤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欠他什么？以至于他这么对我？
我的精神状态很差，已经影响到我的日常工作了，我只能打电话给父亲，希望他能回公司接管几天。
父亲依旧很严厉：“你和男人混在一起我也不管你，但是你居然为了个男人影响工作，还有你也该考虑孩子的事了，不要本末倒置。”
“是，我明白。”我平淡地回答。
像他们一样结合，再生出一个“我”来吗？
我又想起前几个月我还在喝林汤阳讨论这个问题，他说如果我去商业联姻，他愿意给我当情人，如果我以后有了孩子，他也会当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我笑着拒绝了。我想到了母亲，每次见到我的表情，都那么的纠结，她大概是爱我的吧，可我又是她最厌恶的商业联姻的产物。
“以后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两个也行。”我是这么想的。
林汤阳却一副失望的样子：“哎~如果云哥能生孩子就好了，好好奇我和云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笑着骂他：“都是男人，说什么屁话呢。”
这明明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现在想来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我把自己关在酒店里，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林汤阳给我打了很多电话，也给我发了很多消息，问我在哪儿。
我都没回。
直到他发过来一段视频，附言是：马上回家，不然完整版明天就出现在你公司所有员工的电脑上。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结束。
最终我还是回家了。
5.
我现在根本不敢靠近他，也不敢看他，我低着头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
“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林汤阳皱了皱眉头，复又露出平日乖巧的笑：“我总是联系不上你，我担心你。”
我低声说：“不用你担心，我们结束了，你马上从这里搬出去。”
“不行！”他大步走上来，紧紧握住我的肩膀，以往总是笑眯眯的温柔模样我已经记不起来了，现在的他在我眼里如同恶鬼一样。
我咬着牙和他对视：“你已经糟蹋过我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卸了些力气，平静地说：“还不够，宋珣云，还不够。”
他把我绑回了那间卧室，叫来了上次那三个男人。
我的噩梦没有结束。
它会永远跟随着我。
林汤阳叼着烟神情恹恹，仿佛是个无关的看客，看着下贱不堪的我。
天光大亮，那些人邪笑着离开了。
我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也感受不到自己的灵魂。
直到林汤阳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
他说：“云哥，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吗？离了我，你还能去哪儿呢。”
“为什么？”我嗓音沙哑地问着，眼皮上的粘液让我视线模糊，可我没力气再动了。
“云哥，我的父母死了，其实这都无所谓，因为我不在乎他们。”
“我告诉过你吧，我之前一直都是和奶奶相依为命，我的奶奶在我十六岁那年去世了。”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因为她不想拆迁，和人起了争执，那些人一把把她推地上，头嗑在台阶上，当场死亡。”
“那些人是你爸的人，那片地的开发商是你家的公司。”
我瞪大了眼睛，里面流出两行泪来。
他拿出纸巾给我擦脸，语调平淡：“其实那天我和那帮人说了，我说我肯定能劝动奶奶的，让他们多给几天时间。”
“可等我放学回家，被邻居通知，说我奶奶脚滑不小心摔倒，摔死了。”
“那几天，我浑浑噩噩，被小混混勒索和他们打了一架，最后遇见了你。”
他抚摸着已经擦干净的我的脸，声音很轻：“云哥，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自己永远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