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时安都很守承诺,他让我进了时家的公司去实习,把很多工作都交给我。
我努力学习,尽心尽力替这个不上进的少爷处理一切事情,在学校也帮他保护好他的小女朋友。
偶尔几次,我们见面,他都笑称我为战友。
战友就战友吧,我远远地看着他和季诗晚拥抱、玩笑,再看看我手机里越来越多的余额,酸涩之余,内心也被另一种满足感填满。
我是从顶端跌落在谷底的人,经历过来自血缘的背叛和无情抛弃,我没办法做到像时安一样漠视金钱权力,也没办法像家庭幸福的小镇女孩季诗晚一样大胆撒娇,追求梦想。
他们口中的爱情,离我太远,也太虚无。
我那时候常常想,如果我有一天要结婚,一定会嫁给一个对我事业有帮助的男人。
爱不爱情,无所谓。
只有自己强大,才能被别人看到,才能重新回到顶峰,回到不用为钱发愁的日子。
果然,毕业的第二年,也是我在时家公司工作的第三年,因为在谈判桌上的出色表现,我那消失多年的爸爸又回来了。
他满脸堆笑,眼里全是骄傲:「还得是我女儿,真厉害。」
血缘关系悄无声息地回来,我和妈妈又回到了别墅,把小三赶了出去。
偌大华丽的住所,豪门恩怨不休不止。
季诗晚和时安因为身份原因被棒打鸳鸯,季诗晚被时安母亲送出了国。我作为少数知道他俩关系的人,又在时安身边工作,偶尔会跟他一起喝酒,稍微排解烦闷。
时安不怎么爱笑了,话也少了,唯一发泄的办法就是喝酒。那天我们喝了很多,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天早上就在一张床上醒过来。
彼时我已经是许家大小姐,我们门当户对,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家里人开始猛烈撮合我们。
终于,在季诗晚朋友圈官宣恋爱的那个夜晚,江城的晚江边,我照常一样跟他汇报着工作,心里盘算着,怎么跟他开口说辞职。
最近我们的关系太过于尴尬,他单身之后,我的心跳越来越不听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可是他比我先开口。
晚风吹过他额头的短发,他没什么表情,就好像问候我吃没吃晚饭一样简单,说道:「我们结婚吧。」
那一刻,心脏猛烈跳动,就好像不抱希望的礼物突然降临,是无以复加的惊喜。
于是……我,在那一刻,什么都没想,什么金钱、联姻、事业帮助,我只点了点头。
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