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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里，钻心的疼痛让乔南蓦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男人。
“斯程？”
惊喜之余，她的心怦怦狂跳起来。
这深邃的五官，幽深的眸子，刀刻般的俊脸，不是她的厉斯程又是谁？
只是……他三个月前已经去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梦！一定又是做梦了！
这三个月来，她几乎夜夜难眠，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他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只是，梦里的他，从来都如从前般对她温柔宠爱……今天怎么会做成了春梦？
瞧着男人熟悉的面庞，熟悉的喘息声，乔南心里一阵心酸。
春梦就春梦吧！
他活着的时候，从未和他如此缠绵过，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任何事，她都愿意！
念及此，乔南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动地攀上去吻他，“斯程，我爱你！”
“果然够贱！”厉斯程嘲讽地开口，避开了她的唇。
乔南诧异，“斯程，你怎么了？”
“闭嘴！”男人不悦地厉喝了一声，按住她的肩膀。
“啊……”乔南疼得忍不住大叫一声，额头上冷汗涔涔。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太真实，疼得让她很快清醒过来。
虽然房间里没开灯，但今夜月光皎洁，房间里的一切看得甚是清楚。
这……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斯，斯程？告诉我，这不是我在做梦！你没死对不对？”她颤抖着声音问。
心里，被一种震惊，惊诧和狂喜席卷着。
“呵！”厉斯程粗暴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声音仿佛淬了冰，让人不寒而栗。
乔南错愕地瞪大眸子看着身上的男人，“斯程，你怎么会这么说？”
是他没错，面容未改，声音依旧……只是气场变得冷了。
那双看不清楚的眸子里，似乎汹涌着浓浓的怒意，阴鸷得可怖。
“最想让我死的人不是你么？何必惺惺作态？”男人冷哼一声。
“我是最希望你活着的人！”乔南顾不上几乎被捏碎的下巴，急切地说。
哪怕这真的是梦，她也不能让斯程误会她。
“满口谎言的虚伪女人！”厉斯程忿忿地说了一句，双眸猩红像头猛兽一样。
乔南觉得自己就像是飘浮在深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沉舟的可能……连说一句话都没了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将她丢下。
“我才死了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修复了膜，着急找下家？”男人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起身下床。
甩门的声音让乔南从似梦非梦的迷茫里清醒过来，她瞬间恢复了意识，腾地爬起来，却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下一秒，她的双眼被那抹刺目的颜色灼伤！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可能啊！
三个月前，她亲眼看到斯程在痛苦了数月之后闭上了眼睛，怎么会死而复生呢？
来不及多想，乔南忍住浑身的疼痛，快速套上睡裙，光着脚跑了出去，“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