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臣哥哥,要不是你给知许姐工作的机会,她甚至不能留在京北。”
“她妈妈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再也不能因为这个借口,乘机捞你的钱了。”
“你现在去找她,就是给她蹬被子上脸的机会,女人最了解女人了,知许姐就是在玩欲擒故纵。”
裴书臣一瞬看觉得眼前的沈念念有些陌生。
我有多么优秀他是知道的。
公司这几年在我的带动下,创造了不少市值。
反而是裴书臣一直在暗中打压我。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沈念念口中居然如此的不值钱。
裴书臣刚刚才仔细回忆我与他的过往。
他根本没有为我花一分钱,也不存在捞女行为。
好像当初我的每一次歇斯底里,每一次控诉与解释,裴书臣都被沈念念的话误导。
在他心中我的捞女形象已经根深蒂固。
如今造就这样的局面,完全是因为沈念念的在我和他每一次争执后的挑拨离间。
明明是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台词。
可现在的裴书臣只觉得恶心。
如果没有沈念念,裴书臣也不会有这样扭曲的恋爱观。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见堵在电梯口的沈念念,裴书臣罕见的冷了脸。
“让开!”
沈念念心有不甘,眼里染上了委屈。
“书臣哥哥,我不能让你……”
话没说完,裴书臣将她一把推开。
“再妨碍我,我这辈子都不会见你。”
裴书臣好不容易到一楼时,一边奔向门口,一边大喊。
“知许,不准走!”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打开车门,离开了公司。
裴书臣到门口时,只能闻见排放的汽车尾气。
一时间有些挫败。
离开公司的这三天,裴书臣一直再找我。
我当然也没有闲着。
在大学期间,我认识的一个学姐,听说毕业后开了个律师事务所。
我在通讯录找到人后,试探性的发了一条消息。
没有红色感叹号,还好没被删。
因为之前的交情,我和学姐很快就熟络起来。
我将自己的情况描述给学姐,又将上司的话转述给学姐。
希望她能帮我追回这笔钱。
这是我应得的。
我之前是恋爱脑,但现在也是真的想彻底断掉这份关系。
这份属于我的东西,必须追回。
我不要裴书臣的钱,我也不想做捞女。
为了防止意外,我叫学姐帮忙将相关的法律法规打印出来。
有了证据后,谁也不能嚼我的舌根。
只是三天,裴书臣肉眼可见的憔悴。
好不容易得到我的消息,确是一张***的传票。
裴书臣拿着那张单子,好半天才缓过神。
他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官司没有想象中的困难,胜诉后那笔钱很快就到了我的账户。
看着卡里的余额,一时之间我还有些不真实感。
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些钱对我来已经没什么用了。
但我也不能让我应得的钱,不明不白的被裴书臣克扣。
***门口,风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回到了故乡。
打开曾经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小院子。
熟悉的气息,让眼泪再一次充斥着我的双眼。
我无助的抱着妈妈的骨灰,蹲在地上痛哭。
对不起,妈妈,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对不起,妈妈,没能在关键时刻凑够手术费。
对不起,妈妈,没能让你看见我结婚的样子。
……
我对不起妈妈的地方真的很多。
哭累了之后,我看见院子里的小板凳。
上面还有妈妈给我画的笑脸。
只不过板凳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被青苔爬满。
我捡起板凳,走到小溪旁边。
用刷子一下又一下的刷着上面的污渍。
板凳上的笑脸也越来越清晰。
那笑脸和妈妈的好像。
我伸手轻轻摩挲着板凳上的图案,喃喃道。
“妈,我会好好活着的……”
话语落下,我的眼泪也滴落在板凳上。
我果然还是不能没有妈妈啊。
调整好情绪后,我回到了小院子。
忙碌总是能让人忘记烦恼。
打扫院落后,我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