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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七岁的李光耀坐在八岁的女儿李大妮背上，一边拿手里的柳枝抽李大妮的屁股，一边高兴的骑大马时，我才忽然反应过来。
我竟然真的是重生了。
可是，冰冷刺骨的感觉还萦绕在身上，腥臭的河水涌入鼻腔，肺因为被水挤压憋到炸时的痛觉还隐隐约约从胸腔里传来。
我抬眼观察了四周。
这里明显还在乡下老屋，只不过是十五年前的老屋了。
又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李光耀和李大妮。
七岁的李光耀脸上满是骄傲，手中的柳枝不断挥舞，每一次都精准的抽打在了李大妮身上。
八岁的女儿李大妮眼睛肿得像个核桃，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是泪水冲刷出来的痕迹。
她咬牙忍着痛，卖力的跪在地上托着李光耀满地乱爬。
「贱女人！你快点！再慢一步信不信我抽死你？！」
「爸妈可是说过了，我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以后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再过几年就给你找户人家嫁出去，你的彩礼正好可以用来给我娶老婆！」
这话一出，大妮一直坚挺的背部肉眼可见的略微塌了一些。
李光耀却扬起恶劣的笑脸，故意刺激李大妮。
「对了，我记得你不是想去上学吗？！只不过爸妈不同意。」
「这样好了，只要你今天让我骑高兴了，再多说点好听的话把我哄高兴了，我晚上就去和爸妈说说，让你回学校上学怎么样？？」
这句话仿佛给大妮注入了无限动力，听到自己可以上学，她蜡黄的小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这是你说的！」
李光耀冷笑一声，「你放心，我李光耀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大妮咬着牙，开始卖力的跟着李光耀的指挥在地上爬起来。
李光耀一扭头，看到了站在原地的我低垂着腰正在捡书的我。
「妈！！！你这个动作好好玩啊！慢吞吞的比我同学他奶还搞笑！你快点再来一遍，我还想看！！」
他拍着手，哈哈大笑，全然不顾我是他亲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跳河之前也是六十五岁的老人了，早就习惯了慢吞吞的动作。
但是我现在，正是三十岁年轻力壮，身子骨强健的时候。
既然如此，我何不抓住机会，狠狠地教训一顿这个不孝子！
看着眼前糟糕的场面，我咬了咬牙，冲上前去，一巴掌狠狠扇在呲着大牙乐呵的李光耀脸上。
「畜牲！！！」
常年劳作的力气自然是很大的，李光耀被我一巴掌掀翻到地上。
我连忙蹲下身把大妮从地上拉起来，给她拍拍手上的泥土和裤子上粘上的泥。
李光耀捂着脸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妈！！你竟然敢打我？！」
我冷笑一声，双手摁着大妮，让她坐到了屋子角落里，免得等下误伤。
随后，我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李光耀的另一边脸上。
「我是你妈！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看日子吗？！」
说着，我眯着眼睛欣赏着李光耀的脸蛋。
左右两边各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看着让人很是赏心悦目。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我打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两个巴掌印看起来不是很对称。
但是没关系，我再补上几个，让脸彻底肿起来不就看不出来不对称了吗？！
想到这里，我嘴角一扬，阴森森的笑着朝李光耀走去。
我一把抓住李光耀，抡起胳膊就开始左右开弓。
手打的疼了麻了，我就随手抄起一旁的扫帚往李光耀身上招呼。
几乎是瞬间，整个堂屋就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哭声。
这一年，我和李建国还没买房，仍然住在乡下的房子里。
房子隔壁是李建国他哥，听见声音后鞋子都没穿好就跑了出来。
他冲进我家堂屋，一把将李光耀从我眼前夺过去，护在身后。
「桂芳！你今天是吃了枪药了？！好端端的打孩子做什么？！」
「你之前看着挺文静贤良的，怎么今天突然变成泼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