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停了,林归晚呼吸逐渐粗重,还抱着她来到窗边。
“枝枝,你上次说不尽兴,想要体验月色,我今天就满足你,好不好?”
话入寒冰,径直刺入江槐枝的心。
她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林归晚原本是要满足谁?
江槐枝哆嗦着要推开他,可林归晚却兴奋不已,堵着她的唇,径直就着月色就挺身鞭挞。
男人身体滚烫,江槐枝的心却一下一下更加凉。
意乱情迷,他说的每一句‘我爱你’都是捅向她心脏的刀……
结束之后,天都快要亮了。
林归晚该回大雍了。
临走前,他忽地拿起桌上一块玻璃龙摆件,满脸欣喜。
“枝枝,这是你给父皇准备的生辰礼吗?这琉璃龙雕刻得栩栩如生,父皇一定很喜欢。”
江槐枝被折腾一晚的心,又瞬间被冷上二十度。
这玻璃龙,是林归晚七年前送她的定情礼物,他竟然连亲自送出来的东西都不认识了?
江槐枝脑海却控制不住浮现林归晚抱住林婉的模样……
她异常苍白的脸终于让林归晚察觉到异样。
他忙放下摆件,递了一杯热水上前:“不舒服怎么不说?是我刚刚弄疼你了吗?”
“我不走了,我留下来照顾你。”
男人眼里的关切,和热水一样滚烫。
可江槐枝的喉咙却像哽了一块冰。
她接过热水,垂眸像从前那样体贴说:“我没有不舒服。你刚被立为太子,事情多,你回大庸忙去吧。”
“只是这琉璃龙是我自己的东西,不能给你父皇,生辰贺礼你明天下午再来取。”
林归晚见她确实缓了脸色,便温柔在江槐枝头上落下一吻。
“好好照顾自己,我还等着你陪我君临天下。”
江槐枝笑着送林归晚离开,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之后,才呢喃:“林归晚,你的天下以后都和我无关了。”
……
第二天。
江槐枝在槐树小院等了一天,眼看太阳落山,还不见林归晚来取贺礼,她索性亲自去了趟大庸。
她刚抵达林归晚书房门口,却听里面传出了他和林婉的说话声——
“归晚,我给你的梨花熏香,是能让女人不孕的烈性药,你给江槐枝用了七年,万一她永远都生不出孩子,你舍得吗?
江槐枝心头刹那抽痛。
片刻,昨晚还说着爱她的林归晚,却甩出残忍的一句——
“没什么舍不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江槐枝终究是外人,她这辈子就不该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