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连琛见惯了云意姗追在他身后模样,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着急忙慌撇清他们关系,理由只是想要保住这几十万的钱。
眼前的女人又端起一杯酒,喝的有些飘了,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咽咽。
战连琛的眸子似乎能喷火。
好。
很好!
他再次上前,这次,直接拍掉她手中的酒杯。
——咣当。
酒杯掉落在地,碎成一团。
包间内再次陷入安静,一群人看着战连琛,不免觉得火大。
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脾气都特别暴躁,几个人冲上前就要跟战连琛干架。
可是连他的衣服都没有摸到,就被他一脚踹的远远的。
众人惊慌失措,看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那位被踹翻在地的年轻男人,不依不饶从地上爬起,嘴里吐出一口血:“很好,刚跟林家作对,我会让你后悔!”
林家?
战连琛还真没有放在眼里,他伸手将云意姗抱在怀里:“人,我带走了。”
继而目光又落在那些钱上边:“该她的钱,我一并带走。”
“你——”
富家子弟气的说不出话,但也不敢上前正面硬碰硬。
待他们走后,从外面涌进来一批保镖,将那些钱全部带走。
姓林的年轻男人见状,快步走过去拦着他们:“这是我的钱,我看谁敢带走!”
保镖们面不改色,道出一个可怕事实:“抱歉,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众人把目光落在他们衣服侧面位置上,那里绣着一个小小的“战”。
能有这么大势力,并且在A市中,姓战的,只有那么一家。
众人惊恐,只觉得林家要完。
出了包间,云意姗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口鼻忍不住直奔洗手间而去,又因喝醉酒的关系,所以脚步看起来特别杂乱,是跌跌撞撞进了洗手间。
直到把胃吐空,她才稍微缓和,那点酒水吐出来之后,散发着阵阵恶臭。
她抽出纸巾擦擦嘴角,正准备用水把那些污秽冲下去,胃里又一次难受,这次直接吐血了。
她惊慌失措,脸色大变,连忙打开水,那些脏东西顺着水一起被带进下水道。
正当她洗完手之后,抬头的那瞬间,从镜子中看到了战连琛。
她浑身一僵,小脸变得毫无血色。
不止是看到他的关系,刚才吐了那么多,她现在只觉得头疼,恨不得倒地就睡。
很明显,战连琛看到了她喝酒喝到胃吐血,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只是转瞬即逝。
云意姗想到之前他说的话,便佯装两人不认识,从他身边绕过。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惹怒他。
战连琛伸手攥紧她手腕:“去哪?”
她伸手比划着,却见他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么缺钱?不惜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个女人,真以为只是拼酒这么简单么,酒吧什么样的时候他没见过?
趁人不注意,喝酒下药的比比皆是,她当真半点防备都没有!
云意姗睫毛颤了颤,她没有说什么,也没做任何比划。
在她心里,烨烨的命,超过一切,甚至比她的命还要重要,她本就打算鱼死网破,如果不是战连琛突然出现,恐怕她现在,早就落入虎口。
战连琛突然放开她,拿出支票洋洋洒洒写下字,甩到她眼前:“既然这么喜欢陪酒,不如来陪我?”
支票上面的金额深深刺疼她的心,这个男人,居然拿钱来羞辱她?
云意姗心头漫上苦涩,沉默片刻,她弯腰捡起那张支票,笑颜如花,在手机上快速打字。
——能陪战先生,我很乐意。
乐意?
她居然说乐意?
战连琛眉毛皱的更深了,伸手捏着女人下巴:“这么不知自爱,看来有钱就能睡到你,真是脏的可以!”
这话犹如一把利剑,再次让云意姗伤的遍体鳞伤。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最爱的男人,也是她最信任。
而他,却一次又一次伤害她,一颗心早就千疮百孔。
她扯扯嘴角,笑容刺眼打字。
——是啊,只要有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脖子瞬间被他紧紧掐着,云意姗只觉呼吸不畅,视线一片模糊,只怕不小心,就会陷入无边黑暗。
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肺内氧气仿佛被抽光了,她张着嘴巴,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渐渐的,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像是如获新生般,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眼角的泪不由自主滚落。
还没缓过劲儿,战连琛抓着她手腕,把她从地上拖起来,眼底猩红:“既然这么喜欢钱,不妨去陪陪我客户,你放心,伺候的好了,钱只多不少,不会亏待你。”
他漫不经心说出这些话,却宛如把她推进无底深渊。
刚才拼酒,如果说是图谋不轨,那么现在的陪酒,倒不说是已经深陷狼窝。
还是战连琛亲手将她送进去的。
她身子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一路到最顶层套间,战连琛打开房门,毫不留情把她推进去。
里面的人正举着酒杯相谈甚欢,看到这一幕,全都愣了,但是在看到战连琛后,又笑着问好:“战先生出去那么久,原来是寻美人去了。”
战连琛唇角带着笑,大手在云意姗背后轻轻一推,把她推进中心位置。
“遇到一个有趣的小哑巴,带来给大家解解闷。”
小哑巴三个字瞬间让云意姗陷入难堪,这是她一辈子的痛,他就非得拿出来,在她伤口上撒盐!
众人一听这么美的女孩是个哑巴,顿觉可惜。
某位老板上前,把云意姗搂在怀里,手中的酒杯凑到她跟前:“瞧这小可怜,来跟我喝一杯?”
云意姗下意识想躲开,腰上的那只手特别不老实,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简直让她反胃,恨不得马上脱身。
可是一想到这是战连琛的刻意刁难和羞辱,她便放弃了。
既然他都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和名誉,她还不如放荡个干净!
见她不为所动,战连琛嗤笑声:“怎么,难道忘了怎么伺候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