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保姆?”
周梓莹的脑袋转不过弯来,迷茫地抬头。
霍少夫人晲了他一眼,笑着挽起了周梓莹的手。
“是啊,不是保姆是什么。”
“我们都知道你和许少是夫妻,孩子当然是你们的喽,刚才许少没来,我就知道这位一定是保姆了,不然他以什么身份跟你来呢?”
“不过你们对保姆太好了吧,送他这么名贵的手表。”
霍少夫人是典型的狠话软说的人,把周梓莹问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谢少卿羞愧得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整个人都要破碎掉了。
我立刻会意,霍少夫人是故意的。
在场的都是老狐狸,赶紧跟着霍少夫人站队,嬉笑着对谢少卿评头论足。
后来谢少卿终是受不了了,还没散场就偷偷溜走。
回到家里,周梓莹怒不可遏,把我们的结婚照摔得稀巴烂。
“许辞安,你也太小心眼儿了,居然让人在大庭广众下羞辱少卿。”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尊严都被你踩在脚下。”
我死死盯着地上的结婚照,相框上的裂痕把我们彻底分开,再也不能修复了。
攥紧拳头,任由指甲陷入掌心。
从发生矛盾以来,我第一次认真地直视她。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羞辱他,全程我说了他半句不是吗?”
“霍家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就妄想硬闯他们的社交圈,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梓莹,你扪心自问,在你眼里我是你的谁,为什么谢少卿一个外人可以拥有你父母赠送的传家宝,我身为你的丈夫却没有。”
“我今晚出现在霍家的宴会上,你居然问我怎么来了!我是你孩子的生父,出现在那里名正言顺。反倒是谢少卿,他名不正言不顺凭什么在那里?”
我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带着哽咽的颤音。
深吸一口气,我眸色复杂地盯着她。
“夫妻多年,我们说好要相互扶持,我做到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们的婚姻釜底抽薪,这般羞辱我?”
她怔怔地望着我,被我眼里的泪光唤起了内心深处的愧疚。
双手紧握成拳又放开,终于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紧紧握住我的手放在她嘴边亲吻。
“辞安,对不起,我忽视了你的感受。”
她似乎真的悔悟了,当天就把谢少卿调去公关部门,还辞退了保姆,亲自照顾宝宝。
她的转变我看在眼里,看在孩子的份上给她一个机会,暂时停下收购周氏的计划。
可是好景不长,一个月后我下班回来,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屋里宝宝哭得撕心裂肺的。
心头一紧,我赶紧打开门,家里空无一人。
火速冲进儿童房,毛毯已经完全遮住了宝宝的头。
“宝宝,没事了,爸爸回来了。”
冷汗浸湿了后背,我赶紧掀开毛毯把孩子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