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巧呀,你一来我就醒了。」
我尴尬的笑着。
扫视一圈也没看见许归的踪影,才明白自己是被诈了。
「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咳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胆子越来越大了呀?居然敢砸我了?」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塌陷的床让我深感压迫,悄悄往边边挪了一点。
却被他发现,一把拉了回来。
「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他摸上我的脸,然后慢慢游离到纤细的脖子上。
那日留下的淤青还清晰可见,乌青的在脖子上一圈。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眨巴着无辜的双眼,里面满是真诚。
「那晚许特助是急坏了,才去找我的,一听是你有难,我能推脱吗?」
「当然不能啊,二话不说就跑来了,常言道快刀斩乱麻,我这是以雷霆手法,挽救了实验室更多的损失。」
詹旭:「噢,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命苦……」
说完他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等许归进来给我送吃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家老大是不是被砸傻了?」
「怎么突然这般好心了,还跟我说辛苦了。」
许归脸上表情十分丰富,一副想笑又想憋住的感觉。
「笑笑小姐,你怎么好赖话都听不明白。」
然后也出去了。
我一边吃才一边慢慢悟出不对劲。
原来此辛苦非彼辛苦。
算了,随遇而安吧。
我吃得畅快,甚至还觉得那天砸得太轻了些。
后面我的苦日子就来了。
詹旭故意折腾我,经常以试药为由,让我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药。
有次我直接脸肿成了猪头。
他还故意让我出去送东西,一路上遭人白眼笑话不少。
黄山基地虽然每半月才收一次人,可每日我都会去登记处问有没有一个叫冉冉的女子。
可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
原本还想以上次勇闯实验室对詹旭挟恩图报的。
可现在看来,他不找我麻烦就好了。
这些天做梦经常梦到姐姐,梦到她被尸潮包围,痛苦的喊着救命。
我想救她,可每次都是扑了个空,然后尖叫着醒来。
我心中越来越不安。
跟詹旭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走神,好几次都被他点着脑袋的警告。
在第不知道几次用冷水给他冲了咖啡之后,他终于彻底怒了。
「脑干不用就捐给丧尸,天天发什么呆?」
「社畜都有放假的一天就我没有,要是还有劳动法的,我一定要仲裁你!」
我小声的嘀咕着。
我以为音量小到是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程度,却还是被他听见了。
「劳动法?要不要给你普及一下让你生不如死的一百种方法?」
他晃晃了手里的不明药剂,眼镜下的双眸满是危险。
「客气了,我没那么好学。」
我讪笑着,如梦初醒,怎么就敢跟他顶嘴了。
可他却并不打算那么轻易放过我。
只见他把手套一摘,慢慢向我走了过来。
「詹...詹院士,要不要我再...再去给你冲杯咖啡。」
我吓到有些口齿不清。
「刚才不是还伶牙俐齿的吗?怎么这会舌头打结了?」
他说着一把擒住我,把手指往我嘴里伸去,搅着我的舌头,像是要帮我捋直。
我使劲挣扎着,却是蚍蜉撼树。
我张嘴正想咬下去。
「敢咬你这嘴牙就别想要了。」
他幽幽的警告传来。
我瞬间收回自己锋利的小牙。
「很好。」
他很满意,下巴抵在我头上。
我每日的动向他都了如指掌,对我的心事也能猜个大概。
在他玩够之后,才大发慈悲的开了尊口。
「说吧,想求我什么?」
「求你救我姐姐。」
「嗯?这几天基地可没收新人。」
「我姐姐在外头,那日你们拍的照片里,拍到她了。」
他点了点头,开始上下打量着我。
「我不喜欢做亏本的事,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就陈言庭我一向不放在眼里,你拿什么求我?」
「我可以给你做研究,什么药我都可以试的。」
「我不缺,我更喜欢用身强体壮的来研究。」
我看着他的眼神,跟那天的林奇一样。
还有这些天他对我的亲密举动,我好像突然明白了。
他直接点明,「你长很对我胃口。」
陈言庭给他送了许多女人,他没一个能看上眼。
「我不喜欢勉强,随你选择。」
对,不勉强我,不答应我姐姐就必死无疑。
他看出来了我的迟疑,直接转身就打算走。
一副真的对我失去兴趣的样子。
梦中的一幕幕此时在我眼前回放。
姐姐的无助,与害怕将我心底防线击垮。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为姐姐赌上。
我冲上前慌忙的从背后抱住他要离去的背影。
「我能伺候你。」
说完我脸已经通红。
我知道这句话说完之后,自己即将失去什么。
虽然他有时候十分让我害怕。
可我仍得承认,这半年如果不是得他庇护,自己在这恐怕早就被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就当报答他,闭闭眼很快就过去了。
他是因我容颜起的欲念,消散得必然也快。
等他厌倦了我,等我找到姐姐,我就与姐姐一起远走高飞。
房间里。
「脱了吧。」他开口直奔主题,倒显得是我扭捏了。
我窘迫的很,揪着衣服下摆迟迟迈不出下一步。
「我不是来看你拧麻花的。」
我尴尬的松开皱巴巴的衣裳,然后慢慢开始脱。
我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不知被什么挑起了火,不耐烦等我磨蹭了。
他走上前一把推倒我。
他用听诊器绑住我的双手……
陌生的感觉传来。
他额间凝出了汗珠,伸手拍着我的脸,「放松点。」
我无措的摇着头,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在白色的枕头上。
黑与白的鲜明对比,他眼中的火热更甚,更加狂野。
我无力的哼着,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浑身酸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