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养父母意外去世,加上毕竟养了那么久,苏浩宇还是留了下来。
最开始我姐也很疼我,可当前那件事之后,她就恨透了我。
甚至五年来对我不闻不问。
如果她知道,是苏浩宇怕我抢走舞后奖杯和荣誉,自导自演,还会这么说吗?
我沉默地低下头,拿着沾满血污的外套,一瘸一拐地离开。
刚出医院,季晚凝追了过来,解释道:
“过几天是伯父和伯母的忌日,你哥心里不痛快,别往心里去。”
她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先去我在京郊的别墅住吧,让司机带你去买几件衣服,不够就给我打电话。”
我愣了下,没有接。
“不用了,五年前你告密那天,我的手机就被砸碎了。”
季晚凝表情瞬间僵住。
被送进那里的第一周,我每天都在挨打,又怕又无助。
趁着教员换班的几分钟,我冒险溜进办公室,偷出手机。
时间有限,我又说不清那里的位置,出于对季晚凝仅存的希望,我打给了她。
可我大错特错了。
她不耐烦地斥责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非要跟小宇过不去吗?”
“证据我已经销毁了,就算你故意卖惨出来也没用,但你这个性格,确实要好好改改。”
刚挂断电话,教员就踹门进来了。
他的手机外放着季晚凝警告的声音:
“我给你们钱,是让苏临洲学乖,而不是来骗我。”
“再让他拿到手机来跟我演戏,剩下的学费一分都别想要!”
那天,我被铁棍打断了五根肋骨。
而电视里播放着苏浩宇获得新一届舞王的消息。
季晚凝单膝跪地,正在向他求婚。
思绪回笼,她愧疚地看着我:
“临洲,我不知道那些人胆子那么大,敢对你……”
“当年的真相我不能说,说出来小宇的名声和职业生涯就毁了,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她连清白都不愿意给我,还好意思谈补偿?
“季总,最好的补偿,就是你从我的生活消失。”
说完,我直接转身离开。
我去了趟警局,警察说虽然罪犯被抓,但赔偿款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下来。
“对了,这是你那位朋友的骨灰,他家人不肯要,你带走吧。”
我接过骨灰坛,怜惜地摸了摸:
“小宇,别急,等拿到钱我就去帮你完成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