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然在马车上被沈景白纠缠了好一会儿,直至舌尖发麻,气喘吁吁的分开。
她抬头看着面如冠玉的男人。
这种才马车上亲密无间,一同回府的场景,在过去的两年里她曾设想了无数次。
可甜蜜的场景真正出现在眼前时,赵浅然却忽地想起了沈逾白。
以前每次在马车上,沈逾白都会细心的替她按揉着酸胀的双腿。
她眉头紧锁时,沈逾白会轻轻吻过她的皱起的眉头,轻声细语的念起佛经,让她安心。
此刻身边已经换了个人,沈景白露出惯有的温和笑容。
“还在担心我的脚伤吗,没事的,大夫都说了,只要我按时喝药,一个月后就能正常行走了。”
赵浅然被沈景白突然的话语惊了一下,思绪这才从回忆中扯回当下。
她快速掩盖脸上不该有的情绪,随即笑着点头。
“那这一个月我都会监督你好好喝药,直到你能正常走路为止。”
沈景白一脸幸福的将身旁的女人搂入怀中,“好,我都听公主你的,乖乖喝药。”
赵浅然窝在宽阔的胸怀里,眼神却忍不住的看向外面。
正好车帘被大风吹起,她顺着空隙看到外面的情形。
大雪纷飞下,一辆马车在远处快速行驶,马匹跑得飞快。
那辆马车在赵浅然的目光中逐渐变成一个黑点,直至完全消失。
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完全离开她了。
赵浅然赶紧脱出沈景白的怀抱,走到车帘前吩咐道:“立刻去查一下,刚才那辆马车是什么来头。”
侍卫立刻应下,快速奔向远方。
赵浅然的直觉很准,她刚刚看到的马车正是我乘坐的那一辆。
只不过她迟了一步,侍卫接下命令飞奔出去的那一刻,我已经进入了四公主府。
我被抬下马车后,就被送进了西厢房。
大夫早已候在门前,一见到我出现,就赶紧提起药箱向跑过来,开始帮我处理伤口。
侍卫受了沈景白的贿赂,每一板子都打得特别狠。
饶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夫,看到我脚上的伤口时,也忍不住惊了一声。
“这下手也是太狠了,是想要把公子打到永远站不起来的程度啊。”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虚弱的询问道:“那治得好吗,我还能站起来吗?”
老大夫摸着长胡子,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放心,其他人或者治不好,但是有老夫在,就没什么能难得到我。只不过公子你要忍着点痛,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嘛。”
“好,只要我的腿没事,什么痛我都能忍。”
一夜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原本痛得火辣辣的脚终于在老大夫特制的药膏下,渐渐舒缓。
我原以为四公主会出现,嘲弄一番我此刻的狼狈。
没想到我嘶喊了一整夜,身旁就只有几个熟悉的脸,再无他人出现。
似乎四公主完全不在意我的死活,只是不想圣旨赐婚的驸马在外面狼狈不堪。丢了她的脸面。
最后,我累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