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十年前。
我还是那个在手术台上熠熠生辉的我。
可接着温赊月沉着脸看着我,冷笑道:“一个连手术都做不好的医生,他的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我拼了命的解释、求她。
她却毫不留情,让人挑断了我双手的手筋。
这世道,恃强凌弱的多了去了,我没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也会落在我的头上。
我痛得晕厥过去,再次醒来,同校的师妹告诉我。
“梁师兄,你这辈子都上不了手术台了。”
汗水浸湿了睡衣,忽然我感觉一只炙热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
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就看到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脸。
温赊月……
她的脸很好看,可现在的我看到她,只觉得恶心。
“别过来,你给我滚……”
我一把打开她的手。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冷道:“梁许泽,你不要命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温总,您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赊月此时只穿了一件浴袍,眸子里倒影着我苍白的一张脸。
她纤细白皙的手落在了我瘦弱不堪的身体上。
“你的身材怎么保持的?这腹肌摸着一点手感都没有。”
我忍不住战栗,不是因为愉悦,而是因为我的病。
温赊月见状轻笑一声:“梁医生,你知道这些年来,你什么没变吗?”
我不解:“什么?”
“你的身体。”温赊月一字一句,眼底都是轻蔑,“你说你贱不贱?我断了你的双手,害了你的父母和弟弟,你怎么还能对我动心?”
贱?动心?
温赊月什么都好,就是太自恋了。
在她要断了我的双手时,我对她就没了丝毫的喜欢,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
比起贱,她更贱!
明明认为我害死了她的未婚夫,她却可以和我上床,让我做她的情夫十年。
她比我贱多了。
“那你,喜欢我吗?”我用以前常用的手段讨好她。
温赊月没有回答,吻住了我的唇。
我的身体僵硬不已。
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吻我,从前我们做着最亲密的事,她从来不会吻我的唇。
我不懂她今天怎么了,只是主动的讨好她,希望她开心后,对我在病房的弟弟和父亲好一点。
一切终于结束,温赊月第一次在事后赖在我身上,还紧紧抱住我。
“梁许泽,轻言过不了多久就会娶我。今天你就搬出去,以后我想要你来的时候,你再来。”
想要我来,我再来?
所以我是什么?
我空洞的眼看向她,向她伸出手。
“温总,我跟着你十年,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不住在这里,我该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