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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傅榕笙是放开了我的下巴，也松开了桎梏我的手。
身上的重量陡然间消失，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好整以暇的模样，仿佛之前的事情只是我的错觉。
叹了口气，一般禽兽都是人模人样的。
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我提着公文包刚走出会议室，楚然就紧张地跟了过来：“苏总，怎么样了？里面的人怎么说？”
我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附近的傅氏集团工作人员：“回去说吧。”
楚然点点头，没再说话。
一直到上了车，楚然一发动车，我说了句“没谈成，合约应该会给苏氏”后，他直接一个急刹车，差点没让我额头撞出个包来。
“苏总，不是吧，你进去这么久居然没谈成？”
楚然错愕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能置信。
我白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办法，人家都靠潜规则的，我能潜的过她？”
傅榕笙那意思，就是不管我们多么出色，最后选择的人还会是苏淮晴。
无非就是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这理由，正大光明到让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苏总，你开玩笑吧？潜规则你输过谁？”
楚然这句话，差点没让我想拍死他。
“得了，先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吧。没了傅氏的项目，怎么着都得找个合适的顶替一下。”
不然我的工资奖金，还真的泡汤了。
我现在特别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在傅榕笙和我说结束的时候，我会把所有卡给刷爆了。
事实证明，这个男人压根就不值得我这么做。
回到天堃，我和韩秋楠汇报了这次失败之后，韩秋楠直接微笑地看着我：“瑾年，你确定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结果？”
我宁愿他怒骂我一顿，而不是用这样的笑容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这次傅氏的案子，我是没辙了。这周内，我争取签下其他客户，这样的话，也算是扯平了。”
傅榕笙那，我是真没办法了。
要是答应他，苏淮晴就能弄死我。
“你确定？”
韩秋楠睨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不太相信我。
“韩总，您觉得我还有退路？”
韩秋楠虽然对我要求高，可是给我的待遇却是业内顶尖的水平。就冲着这个，我也必须把事情弄好，否则丢了这份工作，我还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
“行，我也不过问了，你去做吧。”
得到了他的回答，我火速离开他的办公室，开始寻找我的客户。
傅氏的项目如果接下来，天堃的利润每年能够多出八位数。要弥补这个空缺，还真是不容易。
看了一圈客户名单，能够和傅氏相提并论的，还真不多。
更重要的是，他们来年的广告合约早都签出去了。
我叹了口气，傅榕笙还真是在为难我。
……
隔了两天，就在我为客户一筹莫展的时候，楚然一脸兴奋地跑到了我的面前：“苏总，有个大公司要和我们签约，他们每年广告投放量不比傅氏少多少。咱们要不要试试？”
他这么一说，我眼睛也跟着亮了。
别说比傅氏少点，哪怕是有一半，我也能大概交个差啊！
“当然要，是哪家公司？”
我一边问楚然，一边收拾着相关文件，恨不得立刻就过去和对方谈。
“文家旗下的文华集团。”
当楚然说出文华的时候，我脸上的笑容一僵。
偏偏是文华啊……
想起文怀远，我的心里莫名地有些心塞。
“苏总，怎么啦？要是再不签个项目的话，韩总怕是要杀人了。”
楚然提醒我，我终于缓过神来：“行，你安排吧。”
文家子嗣众多，文怀远只是最不起眼的那个，我应该不会遇到他吧？
可是事实证明，当一个人运气糟透了的时候，想什么来什么。
……
当天下午，楚然就帮我安排好了见面商谈事宜。
见面的地点，也是楚然安排的，是一间风格传统的茶楼。
我们提前十分钟走进了包厢，我把今天临时准备好的PPT放进了笔记本，等着一会人来了的话展示给对方看。
当文华来人的时候，楚然正在打着招呼，我依旧在忙着PPT的整理播放等准备工作。
“文先生，这就是我们天堃广告公司的苏总，也是负责文华和天堃项目的负责人。”
楚然介绍着我的身份，我抬头准备和对方打个招呼的时候，刚看见对方的容貌时，转过头对楚然说了句：“你先出去吧。”
我的运气，还真的是差到了极致，居然是文怀远。
楚然有些不明所以，文怀远笑了笑：“我和苏小姐是旧识了。”
“那……你们慢谈。”
楚然的眼中，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仿佛已经笃定了我和文怀远有关系一般。
我也不想着解释，直接让楚然离开了。
我坐下看着对面的文怀远：“如果文华无意和天堃签约的话，就别浪费时间了。”
我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公司客户的吗？”
文怀远看了我一眼，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满。
“看对什么人了，如果是客户的话，当然是上帝。可如果是你的话，那算了。”
我拿起公文包要走，在这种人身上浪费多一秒，都让我觉得是巨大的损失。
“我知道你最近到处在找客户，文华来年的广告合约有部分在我手里，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签给你去做。”
文怀远叫住了我，我冷笑了下，果然他是调查好了。
我转过头，笑吟吟地看着他：“文怀远，你这么关心你的前女友，苏挽歌知道吗？如果她知道后，苏家会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