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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说：“草民福薄，没有这个福分得到陛下垂青。”
陈灵萱声音都变了调，尖叫了起来。
“李慕辰，你铁了心要和我断绝关系吗？”
她凑了过来，似乎又想打我，宋君浩连忙拉着她。
“陛下，李将军不是那个意思。”
可惜陈灵萱两眼冒火地盯着我，不然回头就能看见宋君浩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能是因为头上的伤这两天一直昏昏沉沉，又或者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我决定不吐不快。
“我不和你断绝关系我图什么？”
“图你和宋君浩一起扎我心窝子？”
“图你命我征战数年，从未得到一日喘息之时？”
“还是在粮草不足的时候啃树皮和吃土？”
“抑或是面对数倍于己方的草原人去玩命？”
“我现在不和你断绝关系，等到时候被你毒酒一杯赐死吗？”
说完这些话，我感觉喉咙口一甜，呕出了一口黑红的污血到床上。
眼前的场景开始忽明忽暗，恍惚间我好像看到陈灵萱惊慌失措地冲到我跟前。
在陈灵萱仿佛要杀人的眼光下，太医们的诊治效率出奇的高。
太医院院长施针之后，我的状况稳定了下来。
所有的太医齐齐地送了口气，老院长开始向陈灵萱汇报我的病情。
“李凤君······李将军这次受伤颇重，从北境回京已经是周车劳顿，还多次加重伤势，需要好好静养。”
“只是李将军身上有多处暗伤，别的不好细查，但单是还未取出的箭头就有七个。”
“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受过很多伤。”
陈灵萱有些踉跄地走近，趴在我的床边拉着我的袖子。
这个动作让我们离得很近，她的脸凑在我的面前，吐气如兰。
“草民承受不起陛下如此抬爱。”
气氛刚有升温的架势，我的一句“草民”就像一盆冷水将这一切浇得透凉。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气我夺走你凤君之位？还是气我和君浩的关系？”
“我是为了弥补你当年的所作所为，说到底你当初如果没有起那些肮脏的心思，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我听到陈灵萱的理由，一时间甚至有些想笑。
只要她不爱我，那么总归是能找到理由的。
“草民不敢肖想陛下垂青，祝陛下与未来的凤君百年好合。”
她松开我的衣服，抓住我的手。
我能感觉的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手心一片湿热。
我知道这是她在紧张时候的自然反应，只是上一次她这个样子还是作为面对官兵的前朝余孽，现在她已经是大楚女帝了。
“我一直以为你那么厉害，在战场上不会有事的。”
“而且我也叮嘱过你，要注意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