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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群赶紧七手八脚地把他拦住。
“大肚发，你输了就要认！愿赌服输，这是规矩！”
“就是，你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
“还想动手打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赶紧滚蛋！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众人七嘴八舌，指责江发输不起。
“你们懂个屁！”江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人群大骂，“他出千！他使诈！你们都被他骗了！”
“谁出千了？你不是没搜出证据吗？”
“输了就说别人出千，真是丢脸！”
江发这次是彻底完了。
他颓然地垂下手，转身就要走。
我拦住他。
他赶紧拉着我跑：“闺女，你真聪明，知道来跟我跑。”
我一脚把他绊倒。
“哎呦！”
他摔了个狗啃泥，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贱蹄子，你干什么！”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不能走。”
他愣住：“为什么？”
他瞪着我，声音里带着疑惑和不解。
“赌债还没还清。”我指了指，“还差一条右手。”
他气急败坏，指着我，手指颤抖：“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你老子，是你爹！”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白养你这么多年！”
我冷笑：“我已经不是你女儿了。”
我走到刘强身边。
“到了新地方，自然是要表示一下的。”
视线转向江发，眼神冷若夜间古井。
多年虐待，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今天，我一定要留下他一只手，让他下半辈子，流离失所，生不如死！
恐惧爬上他的脸，他色厉内荏地大喊：“哪有人赌博赌手的？那是黑社会！”
他转头看向周围的人群，寻求支持，“难不成你们以后赌两手，还得没有手啊？”
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哎，闺女，他始终是你的父亲，血浓于水。”
“是啊，没有他就没有你，不用做这么绝。”
“你就绕过他一只手，就当是给你娘几个积德了。”
我惨淡一笑：“我宁愿没有他，也从未出现在这世上过。”
我眼含深意地看向刘强。
刘强开口：“这赌债，我要。”
江发一听，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鼻涕眼泪一起流。
“闺女，哦不，姑奶奶！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赌，不该打你妈，更不该……不该把你输了！你饶了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我……”
我一脚踢开他。
“少来这套！你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打我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几个村民看不下去了，上来劝：“婷婷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毕竟是你爸……”
“爸？“他配吗？他把我当人看过吗？”
“他眼里只有赌！只有钱！”
“我妈呢？妹妹呢？我呢？在他眼里算什么？牲口都不如！”
我指着江发，声音提高了几度：“你们谁想要这么个爹，站出来，自己认他当祖宗！”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
没人敢吭声。
我看向刘强：“强叔，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