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草原一周,我已然写了三封家书。
回信是妹妹亲自捎来的。
她来得很风光,吉普车浩浩荡荡地开进来,那司机还要当着牧民的面,规矩地叫她一声:
“团长夫人。”
宣诗雅烫着波浪卷,扭起腰时满身首饰叮当乱响,见到跟在羊屁股后头铲屎的我,她不敢置信地掩鼻:
“臭死了,姐姐,你现在都干起铲屎的勾当了吗?”
她抬手时,刻意露出腕间的翡翠镯子,拿捏着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