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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程淮序脸上的震惊和惊喜，钟思琦则一脸平淡。
她甚至在心底有一丝想笑，在遭遇车祸时，作为她男朋友的程淮序，下意识保护的是他口中的妹妹。
对上她冰凉眼神，程淮序心头震了一下，反应出来后，连忙解释。
“知钟离我比较近，我……”
“我知道。”钟思琦快速打断。
程淮序刚松了一口气，脸色又紧绷了起来：“以以，你……什么时候能听见的？”
钟思琦没有错过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依旧淡淡开口：“刚刚，或许是被鸣笛声刺激到了。”
程淮序心底紧绷的弦彻底放下，拉着她的手：“先去检查看看。”
“淮序哥，你能带我回医院吗，我有些头晕。”
身后的许知钟软绵绵的出声，话音刚落，身体就摇摇欲坠往后倒去。
程淮序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接住了许知钟。
他看着钟思琦，面露为难。
钟思琦看得出许知钟这蹩脚的演技，但她已经不在意了。
“这么晚了，耳科也下班了，你先带她回医院吧。”
最终，程淮序抱着许知钟走了。
许久。
钟思琦视线才看向地上，助听器已经被车子碾压的四分五裂。
她捡起后，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里，像丢掉和程淮序的这段感情一样。
然后一个人回了家。
到家的第一刻，阳台上飘进来一阵风，掀飞了台历。
20号了，只差10天就要走了。
深夜，程淮序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她检查结果。
“还在恢复期，好好修养就行。”钟思琦回着之前姜医生叮嘱的话。
程淮序听到后，一双黑眸泛起了泪光，眼尾发红。
他抱着她，像是在确定这一刻的真实性，声音颤抖发哑。
“以以，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以以，我的声音，和你戴助听器时听到的有区别吗？”
“以以，在我26岁生日时，我许的愿望就是希望在我们婚礼前你能听得见，那样我们婚礼的宣誓，就不是通过助听器传达。”
程淮序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话都说给钟思琦听。
说到婚礼，程淮序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没有戒指。
“你手上的戒指呢？”
钟思琦眼底划过一抹讽刺。
她都摘了好几天了，他才发现吗？
她声音淡淡：“太贵重了，怕等不到婚礼那天就丢了，先收起来了。”
程淮序刮了刮她的鼻子，脸上满是宠溺。
“怎么会等不到，婚礼不过就是推迟一些而已，万一真的弄丢了，就重新买，我们以以喜欢什么都买。”
钟思琦没再回了，看向了窗外清冷的夜色。
得知她听力恢复后，程淮序心情格外的好，也比以前更在乎她的身体。
就连睡觉时，梦中都在呓语着钟思琦听力恢复期的注意事项。
钟思琦看着他的睡颜，心绪复杂。
这时，手机传来振动，是许知钟发来的一段语音。
里面也是程淮序的声音，只不过他是在哄许知钟。
钟思琦再次看向梦中正在呓语着她名字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