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的声音很低,像恶魔的低语萦绕在耳边。
他此时坐在沙发对面,穿得休闲,脸上没有什么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是被他妻子包养的,听说他妻子是个小公司的老板,大他十岁。
但他妻子死后,遗产全部给了家里,只留下现在那套房子和一丁点儿的存款给陈鹤。
陈鹤抚摸着桌上写完还未贴的福字,继续到:
“现在我来了,你最好早点跟她离婚,她当备胎这么多年,还是给她个追求我的机会。”
我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说到:
“你不怕我告诉她?”
陈鹤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夸张到:“有我在,她会信你?”
说罢,他将一旁写福字用到的墨水尽数倒到自己身上,惊呼一声将把砚台摔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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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掉落的动静有些大,夏欣茹很快推门出来。
望着陈鹤裤腿上不断滴落的墨汁,夏欣茹瞬间黑了脸色。
“方易水,你干了什么!”
我下意识回到:“不是我……”
陈鹤背对着夏欣茹,脸上露出挑衅的笑。
可他嘴上却说:“不是易水哥的错,是砚台自己掉的,你别怪哥……”
夏欣茹连忙拉起陈鹤,亲自蹲下身用抽纸擦拭墨汁。
眼见晕染面积越来越大,夏欣茹一把将沾染墨汁的抽纸狠狠扔到我脸上。
明明是轻飘飘的触感,却像一道耳光,打得我头眼昏花。
“砚台这么重会自己掉到阿鹤裤子上?方易水你别太过分!”
多么拙劣的伎俩,偏偏引得夏欣茹如此信他。
陈鹤在一旁温和劝着,却更加激发了夏欣茹的怒火。
“方易水,你哑巴了?给阿鹤道歉!”
我攥紧那张抽纸,冷冷到:“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道歉?”
“你!”
夏欣茹气急,被陈鹤拦着才没有继续理论。
走时,夏欣茹拧眉厌恶到:
“方易水,你什么时候道歉,我就什么时候再回来!”
“你若是一直针对阿鹤,一直针对我的工作,那我只有考虑离婚一事了!”
离婚字眼一出,我的心脏猛然跳动。
撕心裂肺的冲击痛感瞬间占据全身,我的眼前弹出许多与夏欣茹恩爱的场面。
这些场面循环旋转,最终定格在昨晚摔碎的那个手机上。
或许从我得知陈鹤的存在开始,我就应该想到。
我和夏欣茹的婚姻,必定会像那碎裂的屏幕一样,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