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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沉把我锁起来,我的身上都是冷意。
当初,曾经的朋友在我落魄时,把我丢到厕所里痛打。
他们有男有女,男人在我身上撒尿,女的把姨妈巾丢在我的脸上。
他们拍摄下来一直嘲笑。
平时我对他们很好,可是他们并没有把我当做真朋友。
在我求他们借钱时,就把我狠狠羞辱了。
他们把我的脸按在马桶里,差点要窒息死了。
我其实很怕水,很怕冷。
今天又一次遭遇了不幸,那些肮脏不幸的回忆爬上我的心头。
我的脖子锁着狗链子,我只能在不足两平米的地方蜷缩。
我真的不想被阿言这么折磨,曾经多爱多幸福,现在就多痛多绝望。
第二天。
我被冷水泼醒了,几个佣人踢着我。
“母狗,起来洗厕所了。用手。”
她们拽着我到了公厕,里面都是污秽物。
我看到闻到就想吐,她们就踢着我摔在地上。
“狗不是最爱屎吗?赶紧打扫,不干净就不许吃饭。”
我知道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她们这么对我,不过是阿言的意思。
我只能听话,我知道财阀的力量。
也许过几天阿言消气了,就会放我走了。
哪怕我对他一万个舍不得,我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不愿意再打扰他了。
我这样残破的丑小鸭,怎么配得上财阀掌门人呢?
豪门的门不好进,我尝遍了辛酸苦楚才知道门第的差距有多大。
我已经不是顾氏千金了,没有城堡,没有超跑,也没有粉色芭比娃娃了。
人都是现实的,我穷苦不堪又不再青春年少。
风头正茂的他,打死不会和我有好结果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为了爱情可以下嫁,不在乎他们的出身,求着父母答应结婚还是会结婚。
男人更加现实理智,他们知道利益名声才是第一。
就算他们和漂亮穷丫头谈恋爱,消耗穷丫头的青春后,还是会毫无留恋选择豪门联姻的。
爱一个人,有时候就得学会放手。
我真的好爱他,哪怕他欺负我我也爱。
他只是不知道真相。
就算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
没有一个财阀会选择穷丫头的,他们结婚了也宁可包养漂亮年轻的女人。
人都会变,何况是我们之间的误会那么深?
我的手够不到,佣人拉着铁链我差点窒息了。
“哈哈,这个母狗好好玩。”
“你这种贱货敢得罪先生,就该去死。”
“咱们好好和你玩。”
我被她们踢倒,她们用大水管对着我的头。
我本来就虚弱,穿着湿衣服一晚上更难受。
这样的冲击让我招架不住,我就像滑落瀑布的小鸭子。
“啊……放过我好不好?我没有得罪你们。”我感觉骨头被踩踏,我什么也看不清。
我在地板上乱动,我还是想活下去的。
“哈哈,看她好像一头笨猪。”
“傻逼真有意思。以后我们有乐子了。”
我知道谁也帮不了我,呼吸越来越难。
这时候,老保姆来了:“玩可以,别把人弄死了。”
“是,张婶。”
王花把水关了,她们马上去干活了。
我很冷,努力爬出公厕。
这时候,我看到宋沉正在不远处看着我,眼里只有仇恨。
原来,他都知道我在里面受欺负,无助呐喊。
“阿……先生。”
宋沉掐着我的脖子:“别用妓女勾引客人的眼神看着我。你这种垃圾免费给我睡,我都不要。”
他生生撕扯我的心,又裂开了巨大的口子。
“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您。我也没有奢望什么。”
我的心太痛,还是把眼泪吞回去了。
宋沉拽着我的头发,整个人被拖走。
他把我推到花园地上。
陆萧萧走过来了:“阿沉哥哥。”
宋沉把她搂住:“小狗,给我们倒茶。”
陆萧萧马上露出甜蜜表情,赶紧靠着他。
曾经,我也在阿言身边笑靥如花。
可是一切美好都远离我了。
我努力站起来,脖子上的铁链太重。
“先生,我身上脏。”
我有些站不稳倒下,我以为要摔疼了,没想到宋沉把我搂住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暖了起来,仿佛有春风吹来。
陆萧萧和佣人眼神马上恶毒起来。
宋沉也马上把我推开:“滚!”
“狗的身上脏很正常。带她去换衣服。”
我的睫毛低垂,他的话总是冰锥刺进我的心。
佣人鞠躬:“是,先生。”
走着走着,苟娟把我脸掐住了:“狐媚子,别以为你有点姿色就想勾引先生。豪门可不是你这种垃圾可以进来的。”
我没有野心,更不想和阿言的关系变得肮脏。
我不觉得自己多清高,我只是不允许自己走泥泞的路。
等我换好佣人装,对我来说还是太大了。
这些年我过得不好,身子清瘦极了。
我端着红茶走向他们。
宋沉余光暼了我,然后给陆萧萧夹菜了。
陆萧萧高兴得眉眼都是甜蜜的。
从前,阿言只对我笑,他捧着我的脸说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
每一顿饭,他都把我抱在怀里喂我吃。
我太怀念从前了,眼眶里不禁有了盈光。
苟娟故意踢我一脚,我就把茶泼在了宋沉身上,倒在他的怀里。
他瞪着我后,拽着我去了屋里。
陆萧萧气死了,她马上给苟娟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陆小姐,我是听你的找她麻烦的……”
“我让你把贱人推到阿沉哥哥怀里吗?”
陆萧萧嘴巴都要气歪了。
宋沉的衣帽间很大,我看到了好几个大熊猫摆件。
我很喜欢大熊猫,我们还认养了一只熊猫叫萌团。
我忍不住看着熊猫手办。
宋沉马上把熊猫手办摔碎了:“不过是我忘记扔了。”
我根本不敢多想,他不可能还牵挂我。
“给我换衣服。”他打开了手臂。
我低着头,早已没了曾经的自信与活泼。
“我怎么敢碰你?”
从前,阿言总是撒娇让我给他穿衣服,系领带。
他就会把我吻住,说永远不许我离开。
我讨厌自己总是回忆那些甜蜜瞬间,我明明永远也得不到那些甜了。
可是,我爱他到了骨髓里,这百年残生怎么可能忘记?
“赶紧的。”
我只好把他的扣子解开,他的身材还是那么好。衬衫都要被撑开了。
我以前,总是吻着他的喉结,他的腹肌……
我眼眶一红,突然间宋沉把我的衣领拉住了,大手在我的腰上抚摸。
“宋先生,你不要这样对我……”
“明明是你勾引我的。就算我睡了你,不代表我喜欢你。”
他把我抱在腰间狠狠亲我,他不许我抵抗,把我双手扣紧。
我疼得哭了,他握着我的大腿继续霸占着我。
“不,不要……求你了。”
“你的唇,你的一切被谁碰过?”
他眼里充满杀气,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碎尸万段。
“没有……谁会喜欢我?”我不过是个穷丫头,别人避之不及。
除了他我的心里,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
他继续吻我,不许我从他怀里逃离。
我很疼,不断哭泣,他就是要承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