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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
我的脑中，嗡的一声。
他让别人为了林薇，怎么对我都可以。
我有些难受得喘不过气，那些船员眼中却迸发出了贪婪和淫邪的光芒。
他们看着我，就像一群饿狼看到了待宰的羔羊。
“陆哲……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对我？”
我颤抖着，最后问了他一遍。
可他只是冷冷地别过脸，将林薇搂在怀里，仿佛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要怪，就怪你太不听话了。”
这句话像一个信号，周围那些原本还在犹豫的船员，立刻朝我围了过来。
“陆少说得对！这种女人就是欠教训！”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威胁陆少！”
第一个船员狞笑着冲了过来，他粗糙的手，毫不避讳地抓向我的胸口！
“滚开！”
我尖叫着躲开他袭来的手，但更多的人涌了上来。
他们像潮水一样将我包围，有人借机摸我的大腿，有人用力捏我的腰。
他们都在接着抢救生衣的名义，对我施暴。
“刺啦——”
衣服被生生扯开一道口子。
我怕得浑身发抖，求救般看向陆哲，可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泪水，夺眶而出。
“都给我滚！！”
我哭着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们全部攘开，挣脱了片刻围攻。
“你们不是想要吗？”
我紧紧抓住了救生衣上，林薇踩出来的那个破口。
“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刺啦——！”
我用力将那件橙色的救生衣，彻底撕成了两半！
所有人都被我这举动镇住，一时间停下了动作。
我衣衫不整地站在他们中间，像一尊浴血的雕像。
“都给我滚！”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陆哲却被我彻底激怒，他几步冲到我面前，猛地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让我耳中嗡嗡作响。
“沈竹玉，你这个疯子！”
他面目狰狞，揪着我的衣领破口大骂，“你竟敢把它撕了！你就是宁愿死也不愿低头听话是吧！”
我看着他暴怒的面容，突然哑然失笑。
我没想到，不过短短三年。
我用半条命换来的爱人，就可以为了别的女人将我舍弃。
甚至连一件破了洞的救生衣，都不愿意给我。
“……对。”
我压下喉咙里泛酸的痒意，哑声道：
“陆哲，你说了要照顾我的。”
“先背信弃义的人，是你。”
“你真是不知悔改！”他面色闪过一丝恼怒，在我耳边敌后：
“把救生艇让给薇薇而已，你至于闹这么大吗！”
割了尾的人鱼只要全身没入海中，就会变成泡沫。
我苦笑：“……我真的会死的。”
他蹙着眉，正打算继续数落我时，一声巨响传来。
“轰隆——”
海水撞烂了玻璃，灌进船舱，整艘游艇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快！快上救生艇！船要彻底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