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跟着她走进客厅,陈行简正端着红酒看着我,见我过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怎么,知道自己离开我没地方能去了,后悔了?”
“看在你这么听话做了几个小时的饭份上,我可以留你在身边,但要看你表现。”
此话一出,陈行简的朋友们瞬间捧腹大笑:
“瞧瞧,跟条哈巴狗似的,让回来就回来,调得真好啊!”
“行简哥,看什么表现?床上表现吗?哈哈哈哈,你不是说她在床上就是一条死鱼吗?”
陈行简也跟着弯了弯眉眼,应了一声:
“死鱼有时候也别有一番风味啊,是不是?”
“是是是!毕竟姜月邑长得确实不错,偶尔换换口味尝尝也不错。”
众人笑得更大声了,我却站立难安。
羞耻感涌上心头,我浑身开始颤抖,抬起头直直看向陈行简,掏出离婚协议书拍在他面前:
“签字吧。”
客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看向陈行简。
后者嘴角的笑容僵住,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点点头:
“好啊,干了这瓶酒,我就签字!”
陈行简指向还没开封的烈酒,冷笑一声。
他明明知道,我酒精过敏。
在他弟弟还没被我捅死之前,我曾被人灌酒送进医院洗胃,当时陈行简知道后把灌我酒的那人揪出来差点打残废。
现在,他却逼我喝下这一瓶最烈的酒。
“真的?”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陈行简脸色一沉,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真的。”
“好。”
我点点头,利索地拿起那瓶酒起开,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在入口的第一瞬间就刺激得我红了眼,但凭借着想要离开他的心,我竟然没有停下,一直在喝。
我没喝过酒,更别说吹瓶,我喝了几口气喘吁吁地放下停顿了两秒,再度仰头灌酒。
周遭渐渐有人发声:
“行简哥,要不算了吧,这酒连我都喝不下一整瓶,更别提她了,闹出人命怎么样?”
“对啊,她刚流产,说不定真会闹出人命。”
“我的天!快看她的胳膊,全是红疹!”
我闻言放下酒瓶,扫了一眼双臂,密密麻麻的红疹布满,看起来格外心惊胆战。
但我没有停下,刚要再度仰头,手里的酒瓶被人一把夺过狠狠摔在地上。
陈行简怒极反笑,夺过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好字摔在我脸上:
“好好好!真是为了离婚连命都不要了!”p>“现在你可以滚了!可千万别过几天哭着求着来求我再收留你!”
“跟条狗似的,令人作呕!”
酒劲冲上来,我整个人都摇摇晃晃,浑身瘙痒,我硬是撑住拿起那封协议书离开了这里。
冬夜的风很凉,吹得我却清醒了几分。
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我打车去了医院,刚下车彻底昏死在急诊门口。
耳旁只有呼啸的风声和由远及近的护士的喊叫声。
还好,我拿到了离婚协议书。
我终于,解脱了。
再睁眼,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按下。
我怔了一瞬,扭头看向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