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挤出一抹热情的笑,上来就想拉我的手。
“心悠,真的是你!”
“你什么时候回海城的,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看着这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心里酸胀。
苏晚被领养前, 我们住在同一家孤儿院。
她比我大,总是护着我,有什么好吃的都分我一半。
我们睡一张床,说悄悄话。
她说以后要当我孩子的干妈。
那时候,陆言深对我是真的很好。
他知道我胃不好,每天早自习都会在我课桌里塞一盒温好的牛奶。
冬天我的手容易生冻疮,他就亲手给我织围巾手套。
他说:“悠悠,等我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我会给你一个家。”
我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了。
直到几年不见的苏晚被苏家转学来到我们学校。
一切都变了。
她看陆言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苏晚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说我坏话。
说我从小就爱偷东西,贪图钱财。
说我跟校外的小混混眉来眼去,小时候还和志愿者叔叔亲嘴。
我只以为是她性子大大咧咧,说话没有顾忌。
直到高三体检,陆渺渺哭着跑到陆言深面前拿出我的报告。
她说看到我跟一个混混在巷子里拉拉扯扯,还说那人亲口承认跟我睡过。
苏晚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低着头含泪道:
“心悠,对不起,我不能再帮你瞒着了。”
“我确实陪你去过小诊所,就是做人流的那种……”
她这话一出,我整个人都傻了。
陆言深当时失望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
我拼命摇头说没有,是她们陷害我。
可他不信。
他指着苏晚和陆渺渺说:“她们一个是你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亲妹妹!为什么要陷害你?”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后来我才慢慢想明白,苏晚大概早就嫉妒我能得到陆言深的爱。
而陆渺渺,只是单纯的看不起我这个孤儿。
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胸口发闷。
电梯门开了,我扯了扯嘴角,
“我过得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苏晚姐?”
她脸色闪过一丝慌乱难堪,随即笑着递给我一张请柬,
“既然回来了,就来参加我和言深的婚礼吧。”
“我们小时候约定的,你会亲眼见证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