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父母早逝,从小在叔叔家长大,关于这位姑奶奶,只听说过一些零星的传闻——年轻时貌美如花,后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出家修行,再没回过老家。
"去不去?"晓雪问。
"去!为啥不去?"晓雨一拍大腿,"万一是套房子呢?咱俩这破超市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要是能继承套房产,转手一卖..."
晓雪眼睛也亮了起来:"那还等啥?赶紧给这个张律师打电话!"
当天晚上,姐妹俩就订好了去云南的机票。
她们的小超市临时交给隔壁王婶照看,行李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
晓雨还特意带上了她那个据说能辟邪的玉佛吊坠——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在地摊上花五十块钱买的,虽然知道是假货,但戴久了也有了感情。
飞机转大巴,再转小面包车,一路颠簸了整整两天,姐妹俩终于来到了勐混镇。这是个藏在群山之间的小镇子,街上行人稀少,空气里飘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像是檀香又像是某种草药。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她们找到了镇子边缘的一栋老式木楼。
楼前站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城里来的。
"张律师?"晓雨试探着问。
男人转过身,推了推金丝眼镜:"林晓雨、林晓雪?我是张明,你们姑奶奶的遗嘱执行人。"
张律师领着姐妹俩进了木楼。
屋里光线昏暗,家具都是老式的,但收拾得很干净。
正对门的位置摆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约莫四十来岁,面容清秀,眼神却锐利得吓人。
"这就是你们姑奶奶,林凤娇女士。"张律师说,"她生前是这一带有名的修行人,精通密宗佛法。"
晓雨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总觉得姑奶奶的眼睛在跟着她转,不由得后背发凉。晓雪倒是大大咧咧地凑近看了看:"姑奶奶长得还挺好看嘛。张律师,她给我们留了啥遗产?"
张律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这是遗嘱副本,你们可以看看。林女士的主要遗产是这栋房子,还有一些个人物品。特别注明要交给你们的是一件传家宝,就放在她卧室的佛龛里。"
晓雨接过信封,和晓雪头碰头地看了起来。
遗嘱内容很简单,除了房子和一些存款外,确实提到了一件"金刚莲花杵",说是家族世代相传的法器,必须由血脉至亲继承。
"金刚...莲花杵?"晓雨念着这个拗口的名字,"那是啥玩意儿?"
张律师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林女士只说那是非常重要的法器,让我务必亲手交给你们。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处理吧。这是房产证和钥匙,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
送走张律师后,姐妹俩面面相觑。
"这就完事了?"晓雪挠挠头,"我还以为得多复杂呢。"
晓雨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不觉得奇怪吗?姑奶奶跟咱家几十年没联系,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们留遗产了?还特意强调要传那个什么金刚杵..."
"管他呢!"晓雪一把抓过钥匙,"先去看看再说!"
姑奶奶的卧室在二楼,推开门的一瞬间,姐妹俩同时打了个寒颤。
屋里出奇地冷,明明外面是三十多度的天气,这里却像开了空调似的。
房间很简单,一张木床,一个衣柜,最显眼的是靠墙摆放的一座精致佛龛。
佛龛通体漆黑,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正中间供奉着一尊小小的佛像。
佛像前摆着一个红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件。
"应该就是那个了。"晓雨咽了口唾沫,莫名感到一阵心悸。
晓雪却已经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了红布。
底下露出一件让姐妹俩都愣住的东西——那是一根约莫二十厘米长的金属杵,一头是莲花形状,另一头是尖锐的锥形。
杵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暗金色光泽。
"就这?"晓雪失望地撇撇嘴,"我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呢,这不就是个破铜烂铁嘛!"
她伸手就要去拿,却被晓雨一把拉住:"等等!我觉得这东西有点邪门..."
话音未落,屋里的温度突然又降了几度,晓雨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更诡异的是,她分明听到耳边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诵经声,像是很多人在同时低语,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你...你听见了吗?"晓雨声音发颤。
晓雪一脸茫然:"听见啥?"
就在这时,那根金刚杵突然"嗡"地一声轻响,莲花那头微微亮了一下,又迅速暗了下去。
晓雨确信自己没看错,那绝对不是反光!
"这地方不对劲,咱们赶紧拿了东西走人吧,我们得找一个专门的密宗法师看看。"晓雨说着,壮着胆子用红布重新包好金刚杵,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