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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棍剧烈的抖动，我一把推开骆珊珊，她表情奇怪，脚步踌躇了一下，问道：“黄哥，你怎么了？哆嗦什么？”
我抬头看向骆珊珊惊愕的双目，这时，慕小蝶犀利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再敢看，我就挖出你的眼睛。”
我赶紧转过身去，后面传来莫展辉的笑声，他对老李说，“李师傅，高见，高见，这个女人拘留是可惜了，让她也参与进来吧！”
我赶紧转头对莫展辉摆手。“莫局长，使不得！使不得，我还想留着小命多活两天呢！”
莫展辉走过来，一脸的坏笑，说道：“事在人为，小黄，如果没有东西牵绊你，我怕你飞上天，哈哈！”
说着，莫展辉转过身，对骆珊珊说道：“骆女士，我手头有件案子需要你帮忙，如果你愿意，破案之后，我会为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但我有个条件，你要和这小子保持距离，他是有家室的人。”
骆珊珊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连连点头。
邱石仍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腰间的蛇棍上，大概是刚才剧烈的颤抖引起他注意，说道：“李师傅，蛇棍怎么会在他身上？”
老李表情说不出的难看，喃喃地摇过头之后，说道：“没办法，日期越来越近，蛇棍再找不到主人，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邱石眉头一皱，目光紧紧盯着我，看得我全身发毛，好像在对我说，何德何能？居然拥有此物，邱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希望他能驾驭，不会要他的命，否则，你就是害他。”
老李尴尬的一笑，“邱主任，你放心，有人在帮黄泉，这件事我稍后再跟你解释。好了，莫局长，咱们上去吧！该谈谈案子了。”
我跟在他们身后，刚才老李和邱石的话，让我毛骨悚然，什么东西日期越来越近，还安排我当蛇棍的主人，该不会又想什么馊点子害我吧！
我放缓脚步，小声问慕小蝶，“喂，小蝶，能听见我说话吗？”
“不能！”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不满。
我撇了撇嘴，没羞没臊的问道：“刚才那件事不赖我，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刚才李师傅和邱石的对话，你知道些什么吗？”
“哼，骗子，知道也不告诉你。”
看来，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还是少招惹是非，跟上他们回到办公室。
莫展辉统筹大局安排工作，真不愧是当领导的材料，分配起任务来有条不紊，坐在办公桌前，“老邱，你和黄泉一组，重新调查当年的案发现场，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李师傅，你和骆珊珊去调查死者的社会背景，凡是牵扯进来的人，全部查一遍，经费局里报销，不设上限。”
老李听得撇嘴笑。
邱石坐在椅子上叹气，抬手扶了扶眼睛，“真大方，铁公鸡也会拔毛，真不知道调查三年前的命案，能让你捞到什么好处。”
莫展辉表情一囧，指了指邱石，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老李站起身，对着大家摆手，“好了，好了，咱们就照莫局长的吩咐去做，另外，莫局，我没有公安局的身份，你需要给我配一名有官职的警务人员，调查起来方便。”
莫展辉不在乎的一挥手，“没问题，局里的人，除了我，您随便挑，怎么使唤都可以。”
邱石没了听下去的耐心，站起身，对我朝门外颜色神，我也很机警的跟出去，楼道里，“邱哥，您和莫局长有什么仇？他好像很忌惮你。”
邱石回头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莫展辉就是个王八蛋。”
楼道内的警务人员不少，而邱石这一嗓门也足够响亮，包括办公室内的人都能听到。
来到大院内，邱石仰着头，面对着阳光站了一会儿，回过头对我微微一笑，说道：“黄兄弟，听说你运气挺好，有位很厉害的妻子为你助阵。”
我尴尬笑了笑，“邱哥，不瞒您说，我从小到大，运气从来没好过。说实在的，我很享受现在的阳光，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明早的太阳。”
邱石点了点头，说道：“好，现在咱们要去案发现场，让你妻子给我提供点线索。”
我溜到一个背阴的地方，小声问道：“小蝶，现在我和邱哥要去案发现场，你告诉我，你是……”说到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怕触及到她的伤心事。
耳旁传来一声叹息声，“相公，你有心了。我三年死的地方，在帝王酒吧，我当时只是一名服务员，那天有几个客人非让我陪酒，我只喝了一杯，就晕倒了，然后……然后……”
慕小蝶也说不下去了，我轻轻拍了拍蛇棍，走到院子中，对邱石说道：“帝王酒吧！”
到了傍晚，6点45分，我们来到酒吧，冷冷清清两三个客人，酒吧的黄金时间是8点到凌晨，现在还不是火爆的时候，酒吧内放着轻音乐。
我和邱石坐在吧台前，邱石直接亮出警官证，“朋友，我要见你们老板。”
调酒师似乎见惯了这种情况，仅瞟了证件一眼，毛巾擦着酒杯，在眼前晃着看，回道：“警察同志，我们老板神出鬼没，恐怕他现在没功夫。”
“咣！”邱石怒砸台面，直接掏出腰间的配枪，对准调酒师的额头，“打电话，十分钟之内，我要见到你们老板。”
警察公共场合暴露枪械可不是闹着玩的，看来邱石也是个愣头青，也就不难理解邱石为什么会出现在拘留室。
调酒师表情瞬间僵硬，刚要举起手，我将邱石的枪摁下，笑着对调酒师说道：“小哥，我们不是来搞事情的，给我们两杯啤酒，我们可以等。”
调酒师松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好像捡回一条小命，悻悻说道：“二位警察同志，我看你们是白等了，一般老板是不会来的。”
两杯啤酒端上来，邱石手指敲着台面，“黄兄弟，你什么时候学会莫展辉那一套了，这种事不来硬的不行。”
我端起酒杯灌了一口，抹了抹嘴，说道：“放心，这么霸气的酒吧，一晚上没几个客人，你说老板会不会来？”
我说完，调酒师的眼神开始不屑起来，毛巾擦着台面，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是合法经营，酒吧里都是摄像头，喝酒我们欢迎，如果找事，闹到哪儿，我们都有理。”
我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小哥，再来一杯，好久没那么尽兴了，以前我来酒吧通常都会挨揍。”
调酒师显然没明白我什么意思，又端上来一杯。
邱石眨了眨眼，问道：“你真这么邪门？”
我点头，“相当邪门，活这么多年了，无一例外。”
邱石脸上露出笑容，拿起酒杯与我对饮，“好，今天就让我开开眼，看你怎么包场！”
调酒师都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啤酒一杯接一杯上，很快，我们面前铺满一排空杯，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和邱石喝酒聊天，他没那么多冠冕堂皇的架子。
两个小时后，酒吧就剩我们两人坐在吧台前对饮。
调酒师惊讶的下巴都掉下来了，现在是9点，按理说应该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舞台上的乐队，蔫头耷脑，一下一下拨动着其他，难听的要死。
又过了几分钟，我们身后出现一个男子，穿着西服，秃顶，身高不足一米七，挺着大肚子，看上去挺精神的，对我们说：“认识一下，我是帝王酒吧的老板，听说二位警官同志想见我？咱们办公室聊，今天的账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