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忙。”秦俭语气很淡,对借钱的话毫无反应,“你先等着。”
话音未落,他直接挂了电话。
到了现在,秦俭已经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就算他的态度不太好,我也只有继续等。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从天亮等到天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嗡的震了震。我赶紧解锁手机,发现秦俭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锦江希尔顿,2201。”
希尔顿,是个有名的五星酒店,即便我没住过,也听过它的名字。而2201,是个房间号。
我大概猜到了秦俭的意图。
说真的,我不想去。可事到如今,我又有什么选择。
其实早在拨通他电话的那一刻,我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回病房知会了我妈一声。
离开病房的时候,老妈欲言又止,好像想跟我说什么。
我心一酸,故意装作没看见,冲下楼去打车。
司机是个中年人。看我脸色不好,他还凑过来问了我一句:“姑娘,怎么了?”话里话外透着八卦的味道。
“别问了。”我阴着脸,“开车吧。”
司机热脸贴了冷屁股,一踩油门,开了车。
很快到了酒店,我翻出钱包付了钱,直接往楼上走。
“现在的年轻人呐……”
司机在我背后抱怨了两句,把车开走了。
他又怎么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深呼吸了两下,按着秦俭给我的消息上了楼。
2201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看见房间里摆着一个空杯,杯子旁边,是一瓶打开过的马丁尼酒。
秦俭坐在沙发上,眼里微带醉意,淡淡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扭头把门关上了。
秦俭说:“过来。”
我顺从地走过去。
秦俭抓住我的手,一把把我拽到他身上。
我惊叫一声,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脸颊撞到了沙发扶手,撞得牙齿生疼。
秦俭没有丝毫停顿,嘴唇贴上我的,迅猛地掠夺。
我被他吻得生疼,用力把他推开:“你慢点!”
“怎么?”秦俭勾了勾眉毛,声音低沉,“来都来了,还装什么矜持?呵……还是说,你在欲迎还拒?”
我被他羞辱得满脸通红:“我不是……”
“闭嘴。”
秦俭霸道地命令一声,身子覆上我的。
我敢没再反抗,僵直了身体。
……
喝醉了酒的秦俭,比平时的他还要禽兽。
这一夜,我们从沙发上做到床上,又从床上做到地上。直到我嗓子叫得嘶哑,秦俭都没尽兴。
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迷乱的气息。
直到外边的天色蒙蒙发亮,秦俭才放开我。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脑子里一团混乱。
秦俭拿了支票簿,写了一个数字,把支票递给我。
我忍着身上的酸痛,接过支票,发现上边写了一串很长的数字。数了数,是一百万。
一百万,加上盘水果店的钱,正好够把货款和老爸的赔偿还清。
“秦俭……”
我拿着支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不是要钱么。”秦俭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拿去。”
“我……”我避开他的眼光,“我会还的。”
无论如何,我也不想接受他的施舍。
“还?”秦俭嗤笑了一声,“你拿什么还?你只会越欠越多。安好,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我是觉得你太寒碜了,才帮你一把。”
我无言以对:“……”
“你走吧。”
秦俭转身去了洗手间,远远丢下一句话。
我迟疑了一会,还是拿起纸笔,留了张欠条给他。
如果不留这张欠条,我会觉得,这一百万是自己卖身换来的……
虽然事实差不多是这样,但我还是需要一块遮羞布。
写好欠条,我准备离开包房。还没走到门口,蓦然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